“风卷尘沙起,云化雨落地,无数英雄……”
哼着小调冯止给自己减减压,继续为明日出行准备。
叮叮叮三个铜板的声音落下,何清泉点着他那珍贵的烛台,一脸虔诚。
“辛巳年庚寅月辛丑日,弟子何清泉卦成。”
随后他用纸画了几道杠,眉头紧皱起来,喃喃道:“涣之蛊卦,竟如此凶险么?兄弟持世,动为官鬼回头克,大凶之兆。
戊午火动泄气,来扶世但更去生应爻,彼不得月令但得日建,哎,这贼怕是难剿。
尤其是竟动为归魂卦,归魂归魂,此行不当出,出则必凶,若想逢凶化吉,就在这月令寅之一字上!”
次日一早,彭县西门大开,徐蛟在家丁的簇拥下走在最前面,对后面的笑声充耳不闻。
“哈哈,这帮乡巴佬像不像龟儿子,人人背个龟壳子。”
“就是,这哪像去打仗的,像是一起去应聘当厨子去。”
“别说,背着这龟壳子,再露个脑袋,还挺像……”
“哈哈,小点声。”
说声音小点,其实嗓门喊得更大,所有声音都被冯止带的三队人听去。
人人面色都铁青,想冲上去给这群真龟儿子打一顿,但是想起军律私自出列的下场又有些害怕。
冯止一直是一脸微笑,这些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他,依旧是迈开大步走在小队伍最前方,眼睛看向前面推小车的几人。”
“杨贵强,我看徐参将带的这些粮草不一定够,咱们先别吃饼子,把自己带的这些粮食先吃了,免得到时候被惦记。
如果夜里有人来偷抢,不管是谁,先拿了把胳膊砍了,有人找我去应付。”
杨贵强点点头,也是认同,自己的督战队虽然此时当了伙兵运粮,但也不能被这群丘八给抢了。
不远处,秦书竹倒是仔细打量着冯止带来的几十人,没有丝毫的嘲笑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