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甚者,直接跪在道路两旁,不敢抬头去看。
武奋扬焦急的等在城门处,听到传来的消息,沉默的低头入城。
仁兴场家眷营,已经十分有人气,在里面的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,没有了挨饿的风险,孩童正在营周围嬉戏打闹。
“王家的,说了多少次,门前是大家伙公用的地方,每天一早你就把那马桶脏东西倒出来,谁还敢走!”
“李家的,这话咱就不爱听了,晌午头早就干了,啥都不耽误,凭啥不能倒!”
“你若再这样,咱就找那冯将军告你状去!听说人家站兵营可是干干净净的。”
“怕你不成?难道他冯将军……”
王家媳妇还没说出来后面的话,整个嘈杂的家眷营瞬间安静下来,仿佛她继续再说的一句话全营都能听到。
无数的人都往营外奔去,王李两家也跟随出去看看。
刚刚走出营门,两人同时捂住了嘴,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。
为首降到一半的冯字旗走在前面,后面密密麻麻的棺材看的眼晕。
家眷营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,手也不住的颤抖,泪水从眼角流出,抽泣声响起,每个人都不由担心起自己夫君,儿子会不会已经躺在棺中。
几个垂髫孩童不知道大人为何都安静下来,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将兵。
他们并不陌生,彭州营拉练的时候经常会路过家眷营,孩童看完后,时常还会爬到山坡上模仿军营中的训练场景,还会做“战争游戏”,其实就是两拨孩子的相互追逐捉迷藏。
“年娃,别往前跑了,小心被你娘打屁股。”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孩童喊道。
“每次战兵的训练都有人来告知,不得上路,这次没人来说,肯定没事!”
五岁的年娃说完便磕磕绊绊的走到路中间,瞪大眼睛看着抬棺迎面而来的冯止。
有人想去驱赶这些孩童,被冯止拦下,待到走近就听到一声:
“将军,你抬的黑色大箱子装的啥,我爹是藏在里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