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总商:“最近,咱们把私盐都停了。一边按部就班地走户部调拨的官盐,一边趁着盐价大涨将两个盐仓的盐全部出掉。我算了一下,除去交给盐政衙门的税银,咱们还能赚不少。朝廷得了钱,军营那位得了脸面,大家平安无事。”
江总商没好气地回道:“汪兄,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们还怕一个黄毛小子不成!大大小小两榜进士出身的官员咱们见得多了,多少钦差,来的时候,一个比一个喊得凶,最终还不是拿着银子乖乖滚蛋。”
黄总商:“这回不一样!没看见吗,人家手中握着军队,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久了?”
江总商怒喝:“我用不着你教训!”
马总商:“不要动怒,不要动怒。黄兄也是为了大家考虑,老话说,富不与官斗,惹翻了他.....”
江总商猛将桌上的茶碗扫出去很远,缓缓站起身来,冷笑一声:“你老马在江南也算是个角色,如今倒好,整天跟在别人身后应承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家的奴才下人。”
马总商顿时涨红了脸:“你!”
黄总商一拍桌子:“要说话你就好好的讲,别在这里指桑骂槐。”
江总商一听更怒了:“一个盐商,居然勾结外人,吃里爬外!”
黄总商脸色一变,倏地站了起来,走了几步,大声说道:“其实这并不关黄某个人的什么事。说白了,我是想给盐商走出一条活路来。”
江总商冷冷地:“你扪心自问,你对得起盐商、对得起列祖列宗吗?”
黄总商:“放心,我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江总商:“交代?你得了好处,我们可没了活路。”
黄总商也不说什么,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,直接扎在自己的大腿上,深入刀柄,鲜血流淌出来,将深色的裤子染红了。
江总商脸色铁青地:“你.....够狠!”说罢,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
程总商尽量平静地:“我说老兄,你这是何苦呢?几代人的交情,现在.....”摇了摇头,大步出了门。
马总商几人都被黄总商的这一举动惊呆了。
汪总商也惊了,大声喊道:“来人!”
一时间,汪总商的随从和几位总商的随从连同这里的管事都跑了进来,见状无不大惊。
黄总商的随从急忙跑了过去将他搀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