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沉默,首辅宋成良自奉旨养病一事后就养成了少说话、不说话的习惯,赵子勋不懂军务,王鹤堂也因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辞默在那里。
这时,次辅张尚文站起身:“陛下,臣觉得不必太过于担心,此事应该与满清使者入京有关。”
建武帝:“哦?”
“满清人在宁远吃了大亏,一来是想在大同、宣府方向报复,二来也是向朝廷施压,为接下来的谈判提供筹码。”
建武帝点点头,又对其余三人问道:“几位爱卿有何看法?”
王鹤堂和赵子勋一齐道:“臣无异议!”
建武帝盯着宋成良:“怎么了?”
宋成良这才斟酌着答道:“臣认可张阁老的猜测.....但满清人不可信,朝廷应立刻向大同增兵,另外传令各镇提高警惕,小心满清人的突袭。”
“唔?”建武帝眼睛一斜。
停了一下,宋成良又道:“臣以为,当务之急无非钱、粮两项。第一,立刻降旨山东、两江以及湖广调粮进京。第二,立刻降旨两淮盐政衙门提前征收建武二年的盐税。”
顿了顿,“宁远大捷证明只要钱粮充足,我大周边军是可以战胜满清人的。”
宋成良说完,上书房内一片沉寂,这是表态了?这是宋成良自己的意思?还是太上皇的意思?
沉吟了好一阵,建武帝把目光望向张尚文。
张尚文:“首辅的办法虽然不错,但不太现实,恐怕行不通。”
建武帝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怎么了?”
张尚文犹豫了一下:“陛下,粮食好调,各省挤一挤也能撑到夏粮入库。只是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说下去!”
“国库现存库银八百七十五万两,除去不能动用的五百万两压库银,留下一百五十万两维持朝廷的日常开支,年底了,官员的俸禄和相应的赏赐也要准备好,去年户部一共支出了一百三十八万两,能拨的军饷不足百万两!如果北方全面开战,那么一个月就需要三百万两以上。两淮那点税银,杯水车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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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实话,却太不合时宜,殿内的气氛陡地紧张起来。
建武帝的目光徐徐扫视了一遍宋成良、张尚文、王鹤堂,然后落在赵子勋身上:“赵尚书,次辅的话你听到了,怎么说?”
赵子勋:“回陛下,臣最近整理了户部的案卷,发现宗室勋贵和京官们从户部借了一千五百余万两。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建武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:“唔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