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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张仔细看着,其中一张礼单将鄂弼的目光吸住了,想起太和楼所闻,拿起笔在墨池里掭了掭,在礼单上添了七个字:千年老山参一支,顿了顿,提起笔在礼单上画了一个“×”,兵部尚书王鹤堂是个极为孝顺之人,老山参正好给他老母亲治病,多了反而不好。
就在这时,棉帘掀开一角,满身雪花的副使走了进来,禀报道:“刚得到的消息,汉人皇帝下旨从蓟州、山海关各抽调三万兵马增援大同、宣府两镇,还调拨了十万石粮米。”
鄂弼点了点头。
副使犹豫了一下,又道:“突袭大同军的计划失败了。”
鄂弼气得一拍桌子:“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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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扬州,盐商们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天早就黑了,盐政衙门大门前来吊唁的人都站满了,却被那两扇紧闭的朱红大门挡在外面。
两天了,始终没人能踏进这扇大门。
不远处对面便是一座酒楼,这时二楼临街的一个窗户推开了,穿着便服的汪总商慢慢站了起来,目光之中满是复杂之色,甚至还有着一丝担忧和恐惧,萧总商、黄总商、马总商坐在临窗的椅子上,都惊惶地望着那座紧闭的大门。
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,注目望去,汪管家疯抽着马向这边驰来,驰到酒楼前猛勒缰绳飞身下马,一边高喊:“老爷!”一边向二楼奔去。
汪管家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上来之后直接冲进了包间。
汪总商脸一沉:“什么事,这么慌张?”
汪管家惊惶地望了望对面的盐政衙门,连忙趋上前去,“进、进兵了,城门也被封闭了。”
汪总商顿觉不妙,“快!去府衙!”
“门、门开了!”马总商喊了一声,所有人都引颈远望。
右边那扇侧门打开了,一队衙役左手提着灯笼,右手提着长枪跑了出来,把等在门口的各府管事往两边赶:“去!去!挡道怎么着?快让开!”
一阵马蹄声传来,林三一马当先,领着十名亲兵走在最前面,贾琥面似寒霜端坐在马上,他的身后是二三十名彪悍的亲兵,所有的人腰间都系着一条白色的孝带。
萧总商一颤:“程、程.....”
众人惊疑地望去,姓程的竟骑着马跟在贾琥的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