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拆分京营对你们有什么好处?!”
牛继宗强压着心头怒火,“京营是守卫京城的核心力量,你们不仅要拆分京营,还想着将这些精锐调往边关,如果出现外敌该怎么办?难道指望你的步军营?”
忠顺王没有搭话,而是望向了史鼎:“该干什么,不该干什么,你心里要明白。为君上办事,能力重要,忠心更重要。”
牛继宗提高了声调:“你怎么能拿江山社稷赌气呢?!”
忠顺王立刻顶了过去:“你的意思陛下和内阁都错了!”
牛继宗一凛:“我没有这样说。”
忠顺王还要反言相讥,史鼎说话了:“蒙古人在大同、宣府方向集结了大量兵力,随时可能南下扣关,蓟州和山海关的兵马不能动,只有三千营和五军营的兵马可以调动。至于京城,我同意王爷的建议,从南方各省抽调兵马进京轮防。”
牛继宗气疯了,大声说道:“说来说去,你们还是不相信我们,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!”
忠顺王没有接言。史鼎也没有接言。
牛继宗气呼呼地一哼,转过身,一个人大步向兵部走去。
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,一名骑兵不断挥鞭猛抽胯下的马向这边驰来,突然,骑士胯下那匹军马,一声悲鸣,轰然倒地,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生息。
马背上的骑士被抛了出去,重重地砸在了地砖上,顿时鲜血喷洒,只喊了“宣府”两字便气绝而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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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州。
盐政衙门,林如海外书房。
贾琥正坐在书案前仔细看着一份条陈。
程世尧和有了名字的马总商马庸默默地站在边上。
随着皇室和江南士绅们达成了协议,朝廷便逐步放开了海禁,允许有能力的商人出海做生意,这让很多人看到了暴富的机会。
在得知内务府吃下了江家、鲍家的盐引、引案后,程世尧就明白了皇帝的心思,于是便想着组织船队出海做生意,将大周的丝绸、瓷器等卖到南洋等地,然后在购买粮食,像暹罗、安南等地都出产大米。
于是他便找到了同样起了退心的马庸,二人一拍即合。
出海做生意,不仅要有大海船,更要与广东水师打好关系,广东水师是粤海将军邬家的势力,邬家与贾家的关系不同一般,所以他们便写了一份条陈来求贾琥。
贾琥看完了那份条陈,轻轻地把它合上,接着对二人说道:“行,我会写信给粤海将军,总督衙门也会跟造船厂打招呼,对了,每次行商留下一成的白银存在邬家,我有用处。”
程世尧和马庸一齐兴奋地答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