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溶清了下嗓子,严肃地说道:“交还首级是对逝者最大的告慰,也是对太上皇旨意的尊重。常怀敬畏之心,方能行有所止。”
接着转对柳芳说道:“老公爷,该做的咱们都已经做了,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再退让了,一步退,步步退。”
柳芳点了点头。
水溶又转对众人说道:“去年文官们算计了贾家和京营,如今又不顾‘死者为大’的人之常情,这些刁难和挑衅,表面上是针对某一家,实则矛头直指咱们开国勋贵一脉。不能这样坐以待毙,必须回以强有力的还击。”
牛继宗:“你说该怎么办?”
义忠郡王也说话了:“我们听你的。”
水溶:“既然他们这些文官都能如此拉的下脸来,咱们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。平素他们总说勋贵是武夫,不讲究礼仪,不懂礼法。那咱们就让他们尝尝武夫的拳头,让他们知道咱们勋贵不是任人欺辱的羔羊,更不是一盘散沙。”
义忠郡王眼一亮:“不错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更何况.....”说到这里他停下了。
众人听他们二人这么一说,立时沉默了,院内的气氛也沉重了几分。
贾琥看了看水溶,又看了看义忠郡王,这时心里已经雪亮,这两人是商量好了,是想借此事将勋贵们联合起来,向皇帝亮肌肉,展示实力。
这妥妥的翻版秦可卿葬礼呀!
义忠郡王就不说了,他本就身处漩涡之中,这么做或许会让皇帝畏手畏脚,不敢轻易动他。
可是水溶.....这小子的水深着呢,搞不好自己的遇刺真与他有关!
而且这小子心黑手狠,到现在,已经有近万人被抓,几乎都送去修葺城墙和长城关隘了。
见无人说话,义忠郡王的脸有些难看了。
水溶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态,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,最后落到了贾琥的身上:“张道士昔日乃是先荣国公的替身,后又作了“道录司”的正堂,太上皇亲封他为“大幻仙人”,如今现掌“道录司”印,当今圣上又封他是“终了真人”,各路王公大臣见了他都得喊声老神仙,身份不比一般。
他是受本王的邀请,于公于私都不能袖手旁观!只是,本王势单力薄,烦请世兄派人协助。”
贾琥:“哦?听王爷这么一说,我还真得去拜见这位老神仙了。只是,我这个人脾气很不好,有点暴躁,若是吵吵起来,肯定忍不住给他们来个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。
我是无所谓,就怕搅了王爷的事。不过王爷放心,我亲自带人护着您去宣武门,到时候,您说砍谁,我就砍谁。”
说着,将胸口拍得啪啪响。
水溶见贾琥说得滴水不漏,知道让贾琥出头是不可能的了,便对众人说道:“眼下最要紧的是将清虚观的老神仙和道长们接过来,然后还要去裴家请一百单八位禅僧做法事,超度亡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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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听他这么一说,立时便轻松了许多,许多人点头附和。
水溶接着说道:“大家同为勋贵,理当相互帮助,相互扶持。我自幼体弱,无法习练武艺.....所以我需要几位身手好的领着门外的各府家丁前去请人.....”
贾琥一声大吼:“拿我的刀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