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阁老一惊,镇抚司是皇帝的耳目,只对皇帝一人负责,自己这个内阁大学士无权过问,而且这里面有着诸多的忌讳。一旦触犯皇帝的忌讳,就会大祸临头。
杨阁老盯着他,好一阵才回道:“我老了!”
李晋听他这么一说,怎么好意思再说下去,只得点了点头。
贾政咬了咬牙,又咽了口唾沫,说:“我去。”说着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慢着。”
杨阁老站了起来,走到贾政面前,沉声说道:“你这一去,贾家以后就说不清了。”
贾政愣了一愣,望了望杨阁老,又望了望李晋等人,最后目光落到了水溶的身上。
水溶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包括李晋、顺天府尹在内,其他官员都点了点头。
贾政万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门道,脸色唰地变得惨白,跌坐在椅子上,半晌才回过神来,拍着扶手:“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,已不孝。如今又累得世交老亲.....”说到这里,不觉长叹一声,泪如雨下。
刑部和顺天府的官员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,顺天府尹这时更是惊魂不定,冷汗直流。
这正是他们所担忧的事情,这几人若真的死了,轻则丢官罢职,重则坐牢杀头。
正在这时,谢琼和裘良一前一后闯了进来。
谢琼直接冲到贾政面前,问道:“听说宝哥儿出事了!”
贾政眼中含着泪,抬着头看着谢琼,答道:“那孽障和冯家公子、卫家公子以及理国公侄孙被人绑到通州去了。”
谢琼勃然变色:“反了天了!我这就调兵剿了这群逆贼。”说到这里,猛地转身就走。
水溶:“站住。”
谢琼走到门边站住了,慢慢转过身来。
水溶:“私自调兵是大忌,更何况这是京畿。你不能害贾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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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琼的脸色变了变,咬了咬牙,然后横着心说道:“那好,我就带两队骑兵,这总没问题吧。”
水溶:“那也不行!”
“你!”
“若是想害死他们,你就去吧!”
谢琼一怔,旋即火冒三丈,“那你说该怎么办?!”
水溶又拍了下大案,对刑部和顺天府的官员吼道:“还不派人去找!”
那些官员面面相觑:“是。”飞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刑部左侍郎李晋没有走,对裘良和谢琼说道:“两位将军是否可以将军中的哨探派出去?”
二人立刻点了点头。
水溶站了起来,对李晋说道:“那好!这个案子就有你来负责了。”说着,对贾政一揖,大步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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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贾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