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武帝继续说道:“运河漕运始终是朝廷的一个致命弱点,一旦两淮有变,拿住了漕运就等于掐住了朝廷的喉咙;另外,为了保证漕运的安全,朝廷每年要拨五六百万两白银用于治理河道淤塞。”
说到这里,忽然话锋一转,问道:“大直沽码头什么时候可以修葺好?”
戴权连忙答道:“前日刚来了奏报,码头已经修葺好了,正在重修入海口的炮台。”
建武帝点了点头:“多派些人盯着漕帮,另外给欧阳霖拟一道密旨,让他调一万江南大营精兵进驻扬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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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贾琥向荒村进发之时,哨营已经控制了周边的几处茅草屋,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中间的院落潜行。
这些人个个身着黑色夜行衣,内裹软甲,走在最前面的士卒手中端着弩箭,其余人用刀,不仅数量上远高于院内的鞑子,而且个个武艺高强,都是挑选出来的高手,都可以以一挡十,贾琥对于这次营救行动势在必得。
二更时分,院落内十分安静,由于子时要行动,除了守在门口的鞑子,其余人都休息了,若是一般的村庄,早就惊动了土狗、鹅等家禽。
这里的村民刚从陕西来到这里,不说蓄养家禽,就连村中的荒草都没来得及清理,而这些半人高的荒草成了哨营最有利的掩护。
渐渐地,他们距离大门不足二十步了,这些哨探的经验非常丰富,他们全部趴在地上,慢慢向前爬动,很快,双方之间相距只有五六步了,所有人都趴在地上,等待时机。
他们已经从被俘的鞑子口中得到了消息,再有一刻钟,会有一队十二人的鞑子出来替换他们回去休息,大门口两人,五个茅草屋十人,这就是二十四人,干掉他们,院内就只剩十人了。
月黑风高,门前的两盏灯笼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,两名值夜的鞑子靠在墙边小声议论着什么。
吱呀一声,门打开了,一队鞑子打着灯笼走了出来,那两个鞑子迎了过去。
机会来了,一声低喝:“射!”
弩箭齐发,十四名鞑子措手不及,皆惨叫着倒地,不等院内鞑子反应过来,所有人提着长刀冲了上去,这时,院内有人高声喊道:“敌袭!敌袭!”
原本正在休息的信使提着刀冲了出来,看着冲进前院的黑衣人,首先想到的是水溶,接着他又发现了不对,这些人是以小队为军阵前行,他们是军人,贾家的人到了。
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,信使战死,副使被俘,除了在给薛蟠熬参汤的军医外,所有鞑子全部死在了哨营的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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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鞑子轻敌了,而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位置会暴露,更没有想到院落周边的五处岗哨会这么轻易被人给灭了。
很快,贾琥和冯唐带着一千骑兵赶到了这里,没有安慰可怜巴巴的宝玉,直接走进了关押鞑子副使的屋子。
看着紧闭的房门以及那一队挡在门前的亲兵,冯唐默默地退到了边上等待着。
半个时辰后,茅草屋内传来了一声惨叫声。
门开了,只见贾琥手中提溜着金钱鼠尾提着那副使的脑袋走了出来,随手往地上一扔,不说宝玉几人,就连冯唐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。
贾琥笑了笑,走上前对冯唐说道:“冯叔立功的机会来了。”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,一递,“这是潜伏在京城、通州、固安等地白莲教余孽的藏身之地。”
冯唐眼睛一亮,接过仔细看了看,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说着,深深地望了贾琥一眼,吃人家嘴软,拿人家手短,立刻笑道:“你写折子,我签字。”
贾琥看在眼里:“多谢冯叔了。”又对林三说道:“你带人去给宫里报信,然后直接回家,不用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