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瑞家松了口气,“说来也是祖宗护佑.....”又将刘姥姥一家的事情告诉了她们,一面说,一面感慨,若非当年王家老太爷一时兴起与他们家连了宗,这件事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。
说完,又对薛姨妈笑道:“虽说是亲戚,姨太太还是要感谢刘姥姥的。”
薛姨妈:“是该感谢。”对宝钗说道:“你去替你哥哥给这个刘姥姥磕头,再替我瞧瞧宝玉怎么样了。”
宝钗点了点头。
“奶奶,药冷了。”香菱说话了。
周瑞家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就不耽误姨太太照顾哥儿了,等王太医来了,我再过来。”
薛姨妈站起身:“又劳你费心了。宝钗,你收拾一下也过去吧。”
宝钗:“是。”
............
宁国府大门前
贾琥背着手,望着渐渐远去的北静王府的车队,露出了怪异的神色。
贾琥刚回到府中,水溶就赶了过来,没有打听昨晚的事情,只是聊了水氏一族的事情,没有提及皇室一个字,却句句都在说皇室对水氏一族的防备和打压,并隐晦的表示,北静王府之所以人丁单薄,就是皇室背地里下的黑手。
还聊了其他三家郡王府,东平郡王、西宁郡王老了,被当年的事吓破了胆,还说南安郡王现在连踏出军营一步都不敢。
最后还告诉自己,太上皇当年之所以逼迫太子起兵造反,就是为了一举铲除勋贵军方一脉,只是没料到鞑子会趁机南下扣关,这才让勋贵一脉躲过了灭顶之灾!
总之一句话,皇室对勋贵一脉恶意满满。
临上马车前,又说了一句话——细水才能长流。
贾琥明白他的意思,这是警告自己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;皇室只能共患难,不能共富贵。
千百年来,帝王多疑无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之事,任你有再高的功劳,只要他觉得你是个威胁,最终都会沦为刀下亡魂。
宽宏大量的君主有,但是不多。
贾琥转身往后院走去,一面走,一面思索着,水溶应该不确定自己是否知道他勾结满清鞑子的事情,之所以和自己说这么多,一来是未雨绸缪,防止自己向皇帝检举。
第二点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离间自己和皇室之间的信任,让自己心有疑虑,不敢用心为皇帝办差,在以后的战事中有所保留,这就有点养寇自重的味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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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琥叹了一口气,如今的大周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局,外有鞑子虎视眈眈,内有北静王等心怀不轨之人,如今这些人都在等,等着当今一步踩空,只要一个地方乱起来,看似风平浪静的大周将烽烟四起,鞑子也会趁机破关而入,劫掠京畿周边,就如明朝末年那般。
北静王、盐帮、白莲教,对了,皇帝还得罪了士绅和佛教徒,新政的推广在江苏并不稳当,一直靠着军队的镇压,其他地方就更难了,也许要不了几年,大周朝就会陷入战乱之中。
说实话,对于皇帝吃饭砸锅的行为,贾琥很看不上,也不怪士绅们有怨言。
没诚信!
“二爷。”
贾琥抬头望去,琥珀带着几个丫鬟迎了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焦太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