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应嘉和甄夫人对视了一眼,然后说道:“辛苦了,下去歇息吧。”
管家:“是。”转身走了出去。
望着管家的身影消失,甄应嘉又走回书案前坐了下来,略想了想,对甄夫人问道:“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!”
甄夫人先是一怔,接着笑道:“肯定是贾侯爷来信了。”
甄应嘉眼一亮,立刻站了起来:“走,去见老太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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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如注,天还没黑,相府的那两扇朱红大门就已关上了。
淙淙大雨中,一辆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驶了过来,驶到相府门前停了下来。
披着斗篷的车夫跳下马车,接着掀开了车帘,一个头戴斗笠,身披雨氅的人出来了。
车夫上前拍了拍门环,左边那扇大门上的小门打开了,一个小厮走了出来,那车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。
小厮瞄了一眼,立刻将两人请了进去。
先是在天坛暴晒半日,又淋了一场大雨,本就年岁已高的宋成良病倒了。
此刻宋成良躺在床上,头上敷着一块毛巾,两眼望着床顶出神。
宋成良的长子从一旁端起了药:“父亲,喝药吧。”
宋成良回过神来,拿开头上的毛巾,撑着坐靠到床头,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。
风又大了起来,外间的房门被刮得哐当乱响,宋成良的长子立刻走了出去,低声喝道:“怎么回事?!”
突然愣住了,一名身着大红蟒袍的老太监正站在门边,脸上堆着笑,说道:“听说首辅病了,杂家奉旨来看看。”
宋成良的长子吃惊了,好久才答道:“父亲在里间,请吧。”说着,领着老太监走了进去。
满屋子的药味,老太监微微皱了皱眉,接着走到床边,轻声说道:“首辅,杂家奉了太上皇的旨意前来看看您。”
宋成良:“我下不了床,不能谢恩了.....”
老太监心里不快,却还是满脸堆笑,“杂家会替首辅禀明太上皇。”说完,望向宋成良的长子,正色问道:“首辅的病如何?”
宋成良的长子立刻答道:“风寒,不碍事,吃几服药就好了。”
老太监点了点头,又对宋成良说道:“太上皇有句话告诉首辅:凡事不可不操心,也不可太操心,有些事要多为皇室着想,眼光放长远点,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。”
宋成良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