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坐在那儿,一双眼不时地暗中打量着酒楼上的酒客和上楼下楼的人,突然他眼睛一亮。
几名青衿蓝衫青年从楼上包间走了出来,为首之人相貌俊秀,手中拿着一把折扇,一边走一边扇动着,扇面上画的是一个美人,这青年正是左副都御史梅昌文的大公子,身后跟着的都是国子监的学子。
一群真正的纨绔子弟。
瞟了一眼正在喝闷酒的先锋营参将,掌柜的两眼望天滴溜溜转了好一阵子,在心腹耳边低语了几句,那心腹快步走了出去。
接着,一名酒客走了进来,先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先锋营参将,接着向刚走下楼的梅大公子一行走去,又惊又喜,大声喊道:“梅大公子,您来了,您也不打声招呼。嗬!诸位公子都在。”
说着,上前一步捏住一脸茫然的梅大公子的手臂,“大公子,我这有件急事和您说,走,咱们到边上去说。”说完拉着梅大公子向角落走去。
“哎,你.....”
“不要急,不要急,什么事,到边上去说。”
“不是,你.....”
“我家将军有句话告诉伱。”
“你家将军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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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就是我家将军。”
梅大公子抬头望去,眉一皱,并不认识,便问道:“什么话?”
那酒客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,凑到梅大公子身边低声道:“我家将军说,糊涂油蒙了心,烂了舌头,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,还想当御使大夫,别作娘的春梦!也不想一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没教养的野种!”
梅大公子懵了。
那酒客笑着望了望他,然后说道:“骂的就是你老子。”
梅大公子大怒,举手朝那酒客扇去:“我操你妈.....”
那酒客一闪闪开,接着骂道:“你这狗娘养的。你老子为了一己私利,草菅人命,置中原百姓于水火之中,你们全家不得好死!”说完,狠狠地吐了一口痰,向后跑去。
望着青衿上的浓痰,梅大公子气急败坏地说道:“我打死你这狗东西。”说着,随手抓起一旁桌子上的酒壶,狠狠地朝那酒客掷去!
那酒客早防着,一弯腰,躲了过去。
那酒壶不偏不倚砸在了先锋营参将的头上,碎片迸溅,酒水顺着脸颊滑落,接着头上流出一缕鲜血。
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。
喝的醉醺醺的先锋营参将瞬间酒醒大半,慢慢地回过了头。
梅大公子的目光和他一接,立刻打了个寒颤。
这时,早就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的太和楼掌柜走了过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