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守,已经清点过了,伤员八百,能战者一千八。”
“不知雁门郡还能派来多少青壮?太原是否还能派来援兵?”
“太守,青壮没有训练,又无兵甲,他们上来,等于送死。”
“唉,把战死兄弟们的衣甲脱下来,相信他们在天之灵,也会原谅我的!记住,我若战死,衣甲也要脱下来!让兄弟们穿上他,替我战斗!”
“太守,我等已经损失七千多人了,在这里如此拼命,值得吗?”一名小将低头问道。
郭缊脸色一怔,随即大声说道:
“兄弟们,我们在这里拼死!值不值?你们说?”
“好,你们不说,我来说!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我们在此拼命,是为了更多大汉百姓不拼命,是让百姓不被刀砍斧劈!是为了万千百姓不被驱逐奴隶!”
“若无我等在此拼命,十万匈奴贼子马踏并州,会有多少父母兄弟被屠?会有多少妻子姐妹被戮被辱?我等在此多坚持一刻,他们便可多一刻的安稳!”
“这就是我等拼命的原因!”
“战!战!战!”
“战!战!战!”
……
翌日清晨,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嘟”,一声声进攻的号角从关外传来,随后,“轰隆隆”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接着便是一望无际的匈奴骑兵,如海浪般向雁门关涌来。
相对而言,雁门关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,随时都会被淹没,或者就像大海中的礁石,坚定地阻挡海浪的冲击!
“准备厮杀!”
关上校尉喊道。
是的,此时早已喊不出“准备放箭”,因为箭矢早已用完,甚至少量的滚木雷石,也是昨晚偷偷从关下偷运上来的。
此时与匈奴贼子只能是厮杀,唯一不同的是,匈奴人在关下,守军在关上!
“杀!”
郭缊一声令下,城头少量的滚木雷石被推下,城下匈奴兵被砸的鬼哭狼嚎,哇哇乱叫。但是毕竟城墙上守军兵少,加上城墙下匈奴人跑马射箭,不断射杀城上守军士兵。
情况愈加危急,不少匈奴人已经攀上了城头,只是众人都在厮杀,也无暇顾及。
“快快搬开石头,打开关门!”
一名匈奴千夫长喊道。
“天呢!我郭缊有罪呀!”
虽然知道早晚有此一刻,郭缊还是仰天长叹。
城头之上,匈奴兵正与守军捉对厮杀,一些匈奴兵已经来到关内,正在搬运堵在关门内的石头。
不多时刻,关门被从内吱吱呀呀的推开。
“冲!”
一名匈奴万夫长举刀喊道,随后也打马冲出,其他匈奴兵更是嗷嗷叫的飞马前去!
“皇上!老臣尽力了!”
郭缊喊完,举刀搭在脖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