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想让我在雒阳给公路谋一官职,可对?”
“对,公路最近收敛许多,性格虽不如本初那般沉稳,但也有了浪子回头的迹象,我想趁热打铁,让他去雒阳历练历练,以便往后不至于手忙脚乱。”
“那为何信中末尾处兄长要问当今天子的身体状况,还说若是有点问题的话就要赶紧归家一趟,可有此事?”
“什么?”袁逢愣住了,他的视线有些重影。
眼前的袁隗明明就站在他面前,他却恍恍惚惚,总觉得站在面前的像是毅然为母守孝三年的袁绍似的。
他有点不信邪,闭了几下双眼,定睛一看,依旧是袁隗没错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当今天子确确实实身体出现了点问题?”袁逢有些难以置信,眼神中充满了惊疑。
袁隗记得,自家兄长距离上次见到当今天子陛下的时候似乎是在任职期上。
当时天子特意派了身边的红人,小黄门来送的圣旨,袁逢为表谢恩,专程前往雒阳,在殿内第一次见到当今天子陛下。
那时,天子陛下的身体生龙活虎,夜里的生活据管事的公公说,从不缺席,往往挑灯夜战到天明,周而复始。
他是怎么猜出来天子身体抱恙,似有顽疾的。
要知道,天子抱恙,对于整个朝堂来说,都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,无论是何人,面对这种情况,都要保持绝对的保密,不透露丝毫的消息。
毕竟,历年来的无数次血的教训。
天子有恙,自然就会有无数个蜂拥而出的政治家,世族,宦官们争先恐后的想要夺得先机。
若是能在天子抱恙无法根治后驾崩前抢先一步,拥护下一任皇帝,从而取得从龙之功的不在少数。
而自己兄长远在汝南,距离雒阳已不知凡几,如此情形下,他却能准确的猜出天子抱恙,难不成兄长有所图谋,此番召我归乡便是早做打算不成?
而自己身为大鸿胪,整日里不是与诸侯国打交道,便是与天子祭祀时打交道,面对天子身体状况,他可以说是有足够的发言权。
“兄长是为何知晓此事的?莫非朝堂之上还有眼线不成?”
袁逢在得知确有其事时,目中更是透露出一种似是惊喜又带着些洒脱的眼神。
招来下人,令其去将在城门外守孝的袁绍唤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