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愿服输?”
袁绍摇头,“足下已然落败却不自知。”
郭图面色一怔,随后哈哈大笑道:“足下切莫胡言乱语了,如今是你气势衰败,眼见失败在即,只怕是不愿承认输赢罢了。”
郭图长叹一声,又故作轻松道:“足下既不愿认输,图也不强求,只愿足下往后切莫再要以李师学生在外,免得辱了李师名望。”
台下景顾愤怒,瞪着眼睛死死的锁定着台上两人。
一人不知抽了什么风非要与初来乍到的客人对峙。
另一人呢。
明知是必输的局却非要跳进去游一圈,既丢了面又辱了李师门庭。
如此行事,李师岂能容你。
袁绍却是微微一笑,淡定道:“我既言公则已输便是输。”
“今夕是何国立本?”
郭图楞了稍许:“这还用说,乃高祖所创大汉基业。”
瞬间,郭图回过神来,再看看对方笑意连连的袁绍,顿时自觉掉入陷阱,语气逐渐低落。
“既知大汉基业,公则何故如此吹嘘前秦威名,莫非,公则仍心怀前秦之心,欲行不轨之事乎?”
袁绍淡然一语,却是令在场的诸多士人闻言瞬间一惊。
大汉立国以来,虽广开言路,不惧士人清议,以致士人地位与日俱增,哪怕经历党锢之祸,却仍占据着大汉朝堂之舆论走向。
而在这前提下,清议的对象自然是那些万民愤慨的阉竖,又会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。
如今郭图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崇前秦之制度,商君之术法,岂不正触大汉立国的那根刺。
高祖刘邦兴义兵,除暴行,斩白色蛇,以推暴秦为本,从而立国。
郭图如今却是推崇前秦,可想而知后果会是怎样。
往小了说,郭图只是辩论法学触及大汉立国根本,不过是说了些许真话。
往大了说,郭图心怀不轨,向往前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