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嵩摆出笑意恭维道。
随即又看向一旁的袁绍开口道:“你乃出自汝南袁氏,老夫本不便出言劝诫,但今于太傅坐前,老夫以过来人的身份送你几句忠告,不知可愿倾听。”
袁绍看着曹操那有些不满的脸色,示意放宽心后淡定的点了点头:“曹鸿胪请言,下官洗耳恭听。”
曹操在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奈何眼前的几位,明显身份地位都要比起尚未入仕的他高出许多,他自然是不敢开口称道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以一种不怎么算友好的话语去劝诫袁绍。
“如此,袁侍郎可知官场上,什么样的人最吃香?”
袁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曹嵩,很明显。
典型代表就站在自己面前。
但袁绍不能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,随即便摇了摇头:“请曹鸿胪示下。”
对于袁绍的内敛,曹嵩这般人精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,但他也不多问。
“能够合理的运用上下级关系,再做好自己分内之职,便已经是人臣所能做到的理想状态。”
“凡事贪多嚼不烂,你既为侍郎,自当恪尽职守,不必去为一时名利而得屈辱,此得不偿失也。”
袁绍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。
但他的时间来不及。
那些躲在暗地里的宦官此时还不知道已经走到那一步了。
敌在暗处肆意窥探,而在明处的士人集团却好似忘却了这个最恐怖的绞肉机。
前面的党锢之祸压制士人实在是太久了,使得他们想当然的以为如今党锢已解,这天下该轮到士人当家做主了。
殊不知,又一次堪称第二次党锢之祸的导火索,马上就要如火如渎的进行着。
袁绍点了点头,倒是极为认可曹嵩的这个观点:“曹鸿胪所言甚是。”却又话锋一转,开口道。
“但那赵仆射不尊长官,欺凌下级,尚书台天怒人怨,下官身为尚书侍郎,理所应当要站出来。”
“难道你就不怕那身后有人寻你麻烦?”曹嵩不露声色低声道。
袁绍闭上双眼点点头:“怕。”
“但怕不代表下官就不能站出来据理力争。”
“更何况,当今这天下是皇帝陛下的天下,不是某一个人的,故下官斗胆,请太傅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