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自己这些年费尽心机通过各种手段得到的财富,如今却是被自己亲手一件件的打包好,送上马车,目标直指长安乡侯曹节的府邸。
“父亲,这些真的就要送给那些阉人吗?”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孩童从屋内小跑而出,看着眼前明明属于自家的东西却被装上马车。
年幼的他也明白,这些东西都是要被父亲拿来当做礼品送给那些阉人,心里顿时难以理解。
“住嘴,为父与你所讲多次,那应该如何称呼,今日为父心情还算不错,自己去找你母认错。”
还在数着车驾数量的赵仆射猛然间闻得儿子这般言语,登时吓出一身冷汗,立马便是阴沉着脸,恨铁不成钢的低声怒骂道。
若是让那些阉人知晓,自己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家族不被诛灭,也要脱层皮。
自己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,哪里还有得罪宦官的道理。
但他已经无数次与儿子讲述其中的重要性,奈何孩子依旧是一脸纯真,哪怕是他这般,面对孩子露出这副神情时,也舍不得下手。
宦官却不会看你是个孩子便手下留情。
赵仆射长叹一口气,对于儿子临走时的那句嘟囔,全当没听见。
当这一辆辆车驾依次驶入长安乡侯曹节府邸时,曹节正在与仆人交代事宜,见这些车驾到来,立马安排下人们开始一点点的分批次放置。
一间,两间,三间……。
待曹节看完清单,面对足足装了五间储物室的财宝,并未感到太多意外,只是看了眼一脸热诚的赵仆射,淡淡道:“辛苦了,本侯这便去见见陛下,与你好生美言几句。”
“谢过长安侯,能得长安侯赏识已是倍感荣幸,哪里还用得着劳烦陛下。”赵仆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,顿感这份赌注,不对,上供的身外之物物超所值。
身外之物嘛,什么时候都能再赚,但这长安乡侯的一句美言,却是千金难求。
接连的道谢,曹节却是自顾自的点点头,随即便扭头向府内走去。
赵仆射见对方并未招呼自己,心知并不愿意让其跟去,随即不慌管能不能听见,他反正是当即在地上来了个响头,咣当作响。
当他再次出现在尚书台时,已是傍晚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