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纯正的朋友友谊。
但那许攸却总是以不悦态度来敌视自己,倒是让尹勋感到烦恼。
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,不懂得其暗地里的谋划。
与袁绍入狱相比,他虽是一时俊才,又兼才学出众,未来定然是可以走上三公九卿的地位,但现在终究是没能成长起来,独善一人如何与那曹节相抗衡。
正如那曹节所言。
袁绍之声望在其这个年纪已是世所罕见,二十有余的年纪便已名动雒阳,大多士人此时还尚未明悟经学典籍,空乏其身,不知浮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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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这番士人眼中极为重要的名望在曹节这般宦官眼中,却是不值一提,如粪土毫无价值。
宦官就连最重要的宝物都能舍弃,这点道德上的谴责对他们而言毫无杀伤力。
许攸却是不明白个种道理,尹勋只当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胡言乱语并未计较。
当他们来到太傅府时,正值太傅外出办事,许攸二人便也只能呆在府门外等待,好在尹勋特意将其尚书令的官印交付荀谌保管。
否则,面对眼前挤得热闹非凡街道,许攸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已从明到暗,许攸二人也未离开,依旧是守在府门前不远。
在看见太傅车驾缓慢行进而来,许攸荀谌二人顾不上衣衫已被黄沙侵扰,一路飞奔向陈蕃车驾前。
护卫们一脸严肃,手中武器皆亮寒芒,摄人心魄。
许攸高声疾呼:“还望太傅救救本初!”
荀谌在旁也是高声呼喊,在这紧要时分,也是顾不上矜持。
护卫们见二人还敢出言惊扰,立马便是一个飞身下马,手中长剑已立于许攸脖颈,再敢多言便是要见些红。
许攸可不顾那些,狂傲之才发动,依旧是高声惊呼,希冀引起陈蕃注意。
护卫见这人竟不知死活,胆敢袭扰太傅,却又见其丝毫不畏惧脖颈长剑,好似置之生死于度外,护卫也有些犹豫不决。
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不怕死的人,同样也是第一次遇见敢当面拦阻太傅车驾的人。
或许是声音引起了太傅注意,又或是许攸那不断言语的本初二字。
只见车驾上,帘子拉开。
“本初怎么了,你二人便是许攸荀谌吧。”陈蕃一脸疲态,但眼中却是流转忧色,见护卫仍将刀剑挂于许攸脖颈处,甚至还带着丝丝血痕,顿时脸色变得更难看了。
“收起来!”陈蕃怒斥一声。
许攸摆脱束缚,一个飞身,便是来到了车驾跟前。
“太傅救救本初吧。”许攸眼里的焦躁溢于言表,手中止不住的划拉车驾帘子。
陈蕃面带疑惑道:“本初怎地?”
“今晨那中常侍曹节带着皇帝圣旨,跟着黄门北寺狱都尉,及数十位狱卒,将本初拘到了黄门北寺狱去了。”
陈蕃望着许攸的嘴唇被嘞得发白,紧皱的额头上接二连三的冒出细密的冷汗,就像小溪一般,两只眼睛局促不安的四处乱窜。
再看看一旁的荀谌,虽不似许攸那般急躁不安,却也是不自觉的咬紧嘴唇,两只手来回的搓手,双脚不停的在原地踱步。
在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的陈蕃,眼神顿时变得冷静许多,看了眼天时,已近晚时。
“进府,老夫好生商议一番。”
车驾在前,许攸二人便紧紧的跟在后面,生怕被拉下。
有了太傅的出面,许攸二人不受丝毫阻拦的便进入了太傅府邸。
“老夫白日刚与大将军相商,那曹节却已悄然出击,将本初拘走,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联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