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见到了黛米儿的父亲,贝专纳专区兹瓦纳人,昆纳族部落老酋长荷鲁斯。
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黑人,躺在木材和野草搭建的建筑物内部的地上,建筑物没有门窗没有墙壁,只能说是一个能避雨的大草棚子,只是比周围像一个个大蘑菇一样,非常简陋的建筑大一点而已。
这就是昆纳族部落酋长的“豪华住宅”?
一个头上带着一个奇怪的帽子,上边插满五颜六色长长的羽毛,脸上画满了诡异的白色斑点和扭曲线条,在一群赤裸着上身,露出两条黑褐色长腿的男人中间,唯一一个身上穿着五颜六色长袍的人,在剧烈地蹦蹦跳跳着,还不时地嚎叫着什么诡异难懂的音节。
昆纳族部落首领荷鲁斯的“办公室”兼“住宅”,这座连墙都没有的大草棚子里,没有任何桌子、椅子、家具,所有的人要么站着、要么席地而坐,酋长荷鲁斯躺着的身子下面,铺有一张看不出来种类的兽皮。
荷鲁斯黑黝黝的脸上,一脸痛苦之色,突然看到回来的黛米儿,一下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要起来,最后是身体有病才坐在地铺上,两手紧紧抓着黛米儿的手,不住地颤抖着,激动的心情难以控制,无神的眼睛里,滚落出抑制不住的泪水。
被敌对部落掠走三年多的独生女儿,早就没有了再见到的奢望,今天突然梦想成真,让已经病倒多日的老酋长荷鲁斯,脸上的多了一丝欣慰,苦楚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。
服饰怪异的人也停止了蹦跳和和喊叫,离开了这个大草棚子,黛米儿把李一帆介绍给荷鲁斯,两人之间说的是什么,李一帆是一点都听不懂。倒是从围坐在周围,那些身上只有短皮裤的黑人的眼睛里,能看到包含着尊敬、审视、探究、不屑,甚至还有一丝敌视的目光。
黛米儿对李一帆说:“父亲的了病,已经快一个月了,每天都请部落大祭司,来这里跳神驱鬼祭祖宗,却是一直难以痊愈。”
“我看看可以吗?”
“你会看病吗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,你们部落里的人不会有意见吧?”
“你看看吧,只要你能看好就行。”
李一帆挽起袖子,也入乡随俗,直接坐在地上,抓起老酋长荷鲁斯的手腕,三指安定寸关尺,四诊辩证分八纲!微闭双目,细细观察着荷鲁斯的身体健康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