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赖家得了小姐恩典,才有这泼天的富贵。奴婢一家人都是小姐的奴才,奴婢更是有幸得小姐指教,奴婢一家也算是积善之家。”
“奴婢儿孙,或许有贪心不足之处,但断不会做出此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。这些事情,也不知是谁在背后造谣扯舌根子,这断不是我赖家做出来的事儿,还请小姐明辨。”
贾母呵呵笑道:“你还是回去问问你两个儿子,到底做没做过这些事情再来见我吧。”
闻听此言,赖嬷嬷害怕极了。
难道赖大赖升这两个逆子,当真做过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不成?
若果真如此,她若是真的这么走了的话,怕是她赖家一家人,就彻底完了!
想到此处,赖嬷嬷不由拼命在地上磕头,大哭道:
“小姐,家里逆子做了什么混账事情,奴婢实在不知。这都是奴婢的错,是奴婢教子无方,没教好他们。”
“还望小姐看在奴婢服侍了你一场的份上,给他们一条活路!求小姐给他们一条活路!求……”
不多时,赖嬷嬷便磕的额头一片血肉模糊。
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,此时已难以支撑,随时都有可能晕倒过去。
贾母也流了泪,然后硬起心肠吩咐道:“来人,扶赖嬷嬷起来,给她上药包扎好了,送她家去。”
很快,赖嬷嬷便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去。
赖嬷嬷大声求饶着,贾母只当听不到,只是眼睛里的泪水,却是越流越多。
就在贾母正自伤感的时候,忽然听到有婆子叫大老爷来了的声音传来。
紧跟着,贾赦便大步走了进来。
贾母忍不住冷笑了一声,这个老大,倒也热心的很。
一听到有这样的事情,便是忙不迭的跑了来。
殊不知自己被人当了刀还浑不自知。
老婆子到底做了什么孽,竟是生下这等蠢才来。
贾赦进来之后,忙问道:“儿子给母亲请安,不知谁惹了母亲,母亲说出来,儿子定要为母亲做主。”
贾母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也有了春秋,身子骨大不如前,我已经免了你的昏定晨省了。这会子你又来做什么?”
听到贾母询问,贾赦义愤填膺地说道:“母亲,儿子听说东府的环哥儿昨儿查账,竟是查出赖升那个奴才,当了十二年管家,竟是贪了宁国府三十六万两银子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