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这里挖隧洞,这里的冰川下部遥遥伸出的冰舌,呈现一片灰褐色。”
“冰川并非坚硬如冰,而是一个乱石沟,就像煤矿堆积的煤矸石场地一样,这里就是冰川冰啧地。”
已到下午四点,南山处长心急如焚,刘两个人还不来,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?
技术员李黎平发现了两个影子,“看那是两个人。”
下午四点,刘世玉和记者陈明海狼狈不堪,衣服前胸晒不上太阳,湿漉漉的。
后脊背有发烫,不过他也没有抱怨,因为摄影是兴趣。
相反刘世雨觉得有点累,因为那是他的工作,他的强撑着。
此时两队人马已汇合,已是饥肠辘辘。
这次摄影,纯粹就是作秀,来回两个小时。
刘世雨有轻微的战争创伤后遗症,当兵有个习惯,就是军用水壶水装的足足的,子弹能带最少也得带三百发。
他在食堂偷偷准备了十几个馒头,以备不时之举,纯粹就是下意识行为。
他在江铃皮卡车上找到一个褡裢,里面有十二个馒头。
他拿出馒头,一人递给了两个,这些人养尊处优,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三菱越野车司机小李,骂骂咧咧,气的向南山处长发火,“以后这种鬼地方,让老子来,老子都不来了。”
副处长夏润雨,鼻子里冷哼,你到各水管处去,“那里有好处,羊羔肉吃了,酒喝了,然后在后备箱以·····(局长的名义,顺便拿几条烟,几瓶酒,认为是理所当然)。
小主,
后面的几句话她没有说出来,她知道生在江湖,身不由己,那里有那里的规矩。
饥肠辘辘的人,干馒头吃起也很香。
李黎平,扳了半块馒头,递给刘世雨。
刘世雨拿起水壶,递给记者陈明海。
他是客人。
记者陈明海有精湛的专业技能,勘探工程举行了隆重的剪裁仪式。
在电视台播出的画面中,冷龙岭雪山在草原夏日蓝天的映衬下。
是那么的美丽。
记者陈明海拉近了摄影焦距,不知情的村民还以为引流工程就在家门口。
牦牛悠闲的吃草,滋养西河人石羊河的的源头,是如此的美丽。
县长何惠明拿起剪刀,剪短了硕大的红绸被面子,做成的耀眼的大红花。
“百年梦想,现在开始追索。”县长何惠明只说了这两句话,他知道进退,什么时候该收敛。
县长何惠明心里清楚,即便是他勘探工程顺利,也仅仅是个开始。
冷龙岭雪山横跨高原省,祁连县,人家让你修路还是一个问号,不怕做不到,就怕说不到。
西河县,地处沙漠边缘,戈壁滩头,干旱少雨,有很多的撂荒地。
面对黄土攫取微薄的生活资源,水就是图腾,一种仪式,水就是膜拜到内心里的生命。
西河县市民紧盯着电视画面,与其说是看电视,不如说是对生活的期盼。
其中看电视,西河县一中有一个教师,鲁呦呦,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鲁呦呦的爸爸,西和县博物馆馆长鲁一浩,妈妈李月英。
听说姑娘鲁呦呦谈了一个男朋友,是退伍军人,在西小河水库闸板泄洪工,现在抽调到引流勘探工程。
小伙子他还没有见过面,鲁一浩不由得有点担忧,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工人谈恋爱。
不说合适不合适般搁置在一边,就是两个人说话,能说到一起吗?
婚姻可不是儿戏,事关孩子一生的的幸福。
孩子大了不由娘,主要看看小伙子人品如何?
画面上出现这样的镜头,勘探处副处长夏润雨指点江山,她挥着手,站在经纬仪面前,头戴蓝色的安全帽。头发飘逸,在绿色草原的映衬下,浑然天成。
研究生李黎平拿着标杆,脚下踩着标杆,手扶着标杆,在太阳的映衬下,古铜的脸上渗出汗迹。
六月的草原并不热,记者陈明海为了增加画面效果。
他拿过刘世雨的军用水壶,往手心倒了点水,洒在李黎平的脸上。
画面给了李黎平一个特写镜头,中国地质大学研究生。
西河县人对中国地质大学记忆深刻。
就是资料员王玉霞他也给了一个镜头,拿着红色的笔记本,记录着数据。
鲁一浩微微的叹口气。“爸爸你看,就是他。”
鲁呦呦指着画面。画面上刘世雨拿着铁锹,挖一个坑。
刘世雨的背影一闪而过。
鲁一浩眼睛往电视一瞧,刘世雨画面已经消失。
鲁一浩遗憾的望着电视,未来的女婿长得怎么样?只有在脑海中闪现,但愿是个好小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