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江拔出弯刀,挥舞着手臂,斩断了数根利箭,这才堪堪挡住了这一轮利刃风暴。
但有两支箭,一支射入了陈江的双腿,另一支射入了陈江的双臂,射入了他的肩膀。
陈江拿着一把匕首,将羽箭的尾端斩断,然后用右臂将羽箭拔出。
从始至终,他的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,甚至没有丝毫的减速。
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禁军,什么事情都不怕。
然而,陈江根本就不是人类,他就是一个妖怪,一个感觉不到疼痛的妖怪。
照浅王刚正要抬起手,又放下,就见陈江提着身后的弓,一箭一箭的朝着他飞了过来。
凡是见识到了陈江箭法的人,没有一个敢正面面对陈江的长弓,哪怕是照浅王林也是如此。
他一个翻滚,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慌乱地藏到了马背上,看起来很是凄惨。
但是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,这一支箭矢就已经穿透了战马,落在了一名弓箭兵的身后。
照浅王若是骑在马上,现在被射翻在地的绝不会是这人。
由于照浅王没有举起手臂,导致这一轮的攻击,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发出。
眼看着陈江越来越近,一队士兵举着盾牌,挡在了他的身前,紧接着,一队士兵举着盾牌,挡在了他的身前,将他挡在了身前。
所有人手中的长剑都从大盾的空隙中穿了出来,如同一个长满荆棘的龟甲,谁敢上前,就会被大盾挡住,然后被大盾斩杀。
陈江背着长弓和箭矢,继续向前冲去,没有丝毫减速。
没有人能看懂她,刘颖的眼神里,更是充满了关切。
看起来,他是真的打算以一己之力,将这座大阵给毁掉。
王府,三大军团的外围,明月密林的外围。
五百名侍卫一字排开,一字排开,一字排开,朝着五百名侍卫冲了过去。
御林军们早已摆好了盔甲和盾牌,严阵以待。
一个人,想要以一己之力,对抗五百名铁骑,甚至,还要击溃他们的军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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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江双脚踩在地面上,一脚踩在地面上,一脚踩在地面上,就像是踩在了一片虚无中。
军队的队形当然不会是虚无,剑刃从一面面大盾的间隙里穿了出来,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刺猬。
看着陈江在大军中冲来冲去,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。
之前司马白摆好阵型,让陈江冲上去,可当时只是竖着一面盾牌,没有刀刃,所以陈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,硬生生的挤在两个阵型之间。
陈江不过是站在两个阵型中间,站在箭手与盾牌的中间,看起来像是击溃了对方的军队,但其实他自己也被困在了牢笼里。
没有了盾牌,这些弓箭手却还有弯剑,他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,只需要让他们冲在最前面,挡住敌人一段时间,后面的盾牌就会慢慢补上,最终,他们组成一排盾牌,将陈江团团围住,无法动弹。
这样想着,照浅王目光一转,落在了陈江身边的刘颖身上,照浅王向身后招了招手,其他的侍卫也都明白过来,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,向着刘颖冲了过去。
就在刘颖手足无措,眼看着禁军冲了上来,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,飞快地跑了过去,将刘颖保护在了其中。
一些御林军见到那道身影,立即举起手中的长剑,朝着那道身影斩了下去,但只见一道残光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,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,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刘颖仔细一看,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,惊呼出声:“是你!你还活着?”
乙提着一把长刀,目光冰冷的扫视着周围,在刘颖的询问下,他回答道:“陈公子还活着,司马白大帅还活着?凭什么让我第一个去死?”
“但我亲眼看着陈江将你的事情捅了出来,然后把你拉了出来,还被照浅王处死了!”
刘颖的眼神里,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这一切,都是陈先生的计划,他让我装死,然后躲在暗处,等待时机,保护我的主人。”
有了陈江之前的话,刘颖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随后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陈江,开口道:“你能不能帮他一把,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。”
乙远远的望着陈江,微微一笑:“我的职责就是守护你,听从他的吩咐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,他让你呆在那里,我们就呆在那里,至于破军,他自然有他的考虑,我们就不去管了。”
说到这里,乙顿了顿,又有些自嘲地笑道:“归根结底,我们都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卒而已,司马将军也是如此,他既然敢拿照浅王爷当枪使,又有什么事是他不会干的呢?”
刘颖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,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,目光落在陈江身上,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。
陈江站在士兵们的最前方,目光冰冷,盯着那面布满利刃的大盾。
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,他已经连续冲击了五次阵型,但却始终没有找到破解之法。
很明显,这些禁军中有一条特别的吩咐,那就是绝对不能攻击自己,所以自己连冲了五次,都安然无恙。
他们要消耗岳阳的力量,又或是岳阳出现失误,无法继续战斗,然后一击必杀。
陈江瞥了一眼后方,正在观战的照浅王,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。
下一秒,只见陈江双脚猛地一蹬地面,身形宛若离弦之箭,直接朝着那面巨大的盾牌撞了上去。
这一次,他不再是在试探性的攻击,也不再保留实力。
下一瞬,陈江冲到了士兵面前,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盾牌,盾牌的两侧,则是一把弯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