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叔看到有人甩出去了,跑过来还挤不进去,着急了嚷嚷,“把人扶到车上啊,都杵着不动嘎哈呢。”
肖知青感觉自己飘在云端,知青们七手八脚把人放到驴车上。谢叔好心把屁股垫子折了一下垫她头下,刘加娣掏出手绢给她擦脸。
谢叔拉上手刹,拍了下大青驴,“你啊,惹祸了。”
马林边走路边甩鞋,一脸沮丧,“真倒霉,回家还的刷鞋,肖知青这是怀孕了?吧,双身子的人还逞强出河工,表现给谁看。难道因为是孕妇,县里就能给她戴大红花啊。”
这番话把知青心中的怒火点燃了,本来马林刚才的行为就有故意嫌疑,现在又说肖可可怀孕,太损了吧。
“马林,你咋不接住肖可可呢,看把人摔的。而且肖知青没怀孕,是摔吐的。”
“你真不是个爷们,竟然还敢躲。”
“这驴怎么回事,马林你怎么不带好,把人摔坏了你要负责。”
“我看他就是故意的,明明可以救下肖知青,他竟然躲开了。”
“你不要造谣,肖知青都没单独和男的在一起过,怎么会怀孕?”
马林一脸不耐烦,“哎哎哎,没怀孕就没怀孕呗,看把你们急的,将来她结婚不也得怀孕,早晚都一样。”
女知青鼻子都要气歪了,这能一样?对象都没有就怀孕,这不是说肖可可不正经,婚前就跟男人搞破鞋吗?
“你什么意思,我告诉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马林大吼一声,“没完没了,肖可可那么大人坐车上,你们旁边的人怎么不扶着点,怎么没人冲过来保护她,等人家摔了怪我?你们没错吗?都是一个知青点的,就会甩锅,出了事就找倒霉蛋。”
“怪不得人家二岔子大队的社员不待见你们,那两辆牛车完全放的下你们的行李口粮,为啥不带你们一堆儿走?还不是因为你们不团结,习惯埋怨,高高在上,看不起农民兄弟,莫名其妙的优越感。”
马林重重的哼了一声,“出了事互相推诿,现在又怪到我身上,我是赶大车的车把式?我站肖知青身边献媚了?她吐的时候没一个人搀扶,就在旁边当电线杆卖呆。一群耍嘴的货,关键时候的能哏儿(能耐)呢,啥也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