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富英唠唠叨叨,三个人回家,马林给灶坑加煤块,屋里的炉子也点上。
娘仨坐炕上聊天,马红梅低着脑袋,双手抓着毛巾画圈打头发,拿梳子一遍遍梳,毛巾包头发擦一遍后搭烟囱上,换一个干毛巾继续。
“我姐这头发真好,都能做广告了。”
何富英手插进马林头发里挠了挠,“嗯,洗干净了,小时候洗完头,发根还有胰子沫。”
“娘,我这两间屋,要不你住着吧,等我姐开学再回去。”
“不行,我不回家你爹那个死鬼瞎倒腾,别把家里搬空了,正月十五马金凤还回来了呢。”
“她想干啥?”
“县城没工作,回娘家打秋风。”
“王老太太养着呗,反正她稀罕闺女,老马头手里起码还有几百块,养得起。”
马红梅停下动作,“我看她去老婶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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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林摊手,给娘俩捏了一把核桃仁,“马金明又要有动作了?娘你不要抹不开面子,要是我爹过来磨叽你就回娘家,要不就去镇委会找二舅。”
何富英撇撇嘴,“我才不会听她们放屁呢,看她们过的什么破日子,要听这样人的话保准比她们过得还差。”
马林挑起大拇指,“娘这话精辟,有些人就是自己活不明白,找过得不好的问意见,她要是好心她自己怎么过那么差?人都有嫉妒心,谁乐意看别人比自己幸福,每天还活蹦乱跳在眼巴前嘚瑟。”
马红梅捡了两个核桃仁扔嘴里,“等我入校了,冬梅那边你也问问,以前不知道老婶是那样人。贴娘家贴那么狠,老叔开大车也不轻松,家里一大半钱都拿回娘家,她咋干的出来的?”
“马金明惯的,总说媳妇管钱,也得媳妇会管钱。自己脑子糊了巴涂,不知道小家过好了才能帮衬别人,向外求,人家夸两句,对外人比自己家人都亲,给她一百万也存不住。”
“大林,你还挺懂的,跟谁学的?你爹那糊涂脑子可想不到这些。”
“就是因为爹糊涂,所以我才不得不快点长大。我不会听他任何意见,他一辈子过的窝囊,不能给我任何依仗,在我和我姐上学的前途选择上他犯了大错,能指望他什么?”
“你走了他也挺想你的。”
“娘,是家里没人听他管,他心里有落差,他那点情感还不如我那红松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