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鹏说完,又叹了口气,很可惜地说道:
“其实,学费,我咬咬牙,也可以帮你出了。
但是……我们家的情况,你也看到了。
我虽然是村主任,但我可以赌咒发誓没有从公家手里沾过一点便宜。
我家有五口人,吃的嚼的都是钱。
娃儿呀,你在厂里过不下去,管你几天,几十天没问题。再多的,也帮不上了。”
朱弦越想起了那个戴着眼镜,充满知性美的保卫科女干事刘月朝,听到薛鹏的话,说道:
“的确,是保卫科的月朝姐帮我担保,这才让我能够赊欠出药品。这些钱有两百多块,我还没还上货款。”
真的要辜负刘月朝吗?
朱弦越当然不会,他有更好的办法。
听朱弦越说完了刘月朝帮忙担保的事情,薛鹏一拍大腿,声调更高,说道:
“那就是喽!人家干部工资再高,两百多块,那也是大半年的工资呀!算上吃的喝的,人家要攒一年甚至更久呢!”
“你可不能害了人家,你年纪小,更要看长远。你难道就指着做了一年的生意后,就不做第二年的吗?”
朱弦越连连点头,说道:
“那当然,我正想着怎么报答月朝姐呀。薛大叔刚刚一直说起我爹的情况.
其实……他倒也不是真的一去不回。
我刚刚还收到了别人从海外给我寄的一封信和这个东西呢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。
当信封打开后,又倒了倒,在信封里落下了一颗金子。
薛鹏一开始还拿着旱烟袋,巴拉巴拉,安然坐着。见那黄澄澄的落下后,忍不住目光一凝。
朱弦越缓缓地说:“我爹说……他并没有叛国投敌。
相反,他是受国家委派,帮助当地政府开挖金矿。
因为金矿实在是太重要了,国家封锁了消息。
以至于被一些小人……污蔑我爹叛逃!
这次送了信,还附带了一块金子,一方面证明真相,一方面也是给我准备了三年的生活费。”
“也正是因为有这块金子,月朝大姐才会愿意帮我担保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