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鹏看着薛蕙芝的背影,又看了看朱弦越,摇了摇头:
“这死妮子,唉……行吧,
我去给你先收拾收拾铺盖,这几日你先在我家里睡下。
等明天把金子换了钱,就给你在附近找个房子落脚,什么时候想吃饭,提前言语一声,给你加一双筷子。”
朱弦越不是个闲得住的人,也是个勤快机灵的人。
他跟着进了厨房,打起了下手,还将自己带的肉夹馍也贡献了出来。
薛鹏的老婆刘芳,她趁着空隙,看着朱弦越的背影,对薛鹏嘀咕道:
“老薛,你说,朱家小子这金子,还有他爸朱援朝在给外国人挖金子这事,是真的吗?我听着,怎么这么玄乎呢?”
薛鹏又何尝不是呢?但他神色镇定,笑道:
“老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,你是眼珠子都钻进钱缝里去了,没看见真东西呀。
你说说,咱们家大的,十五岁的时候在干嘛吗?”
刘芳回忆了一下,说道:“盈仓十五岁……应该还是在读书吧.
哎哟,那时候我记得他还和家里闹脾气特别凶。你打了他一顿就跑了,找他爷爷去了,也跟着被他爷爷教训了一顿才收敛了下来。”
薛鹏点了点头,又说:“是啊。就连我,当初要不是跟着党出去见识了些东西,学会点本事,也不会能在村子里当个村主任.
让人赞几句有见识,有胆识。
可是……那会我都三十多了。这才磨炼出了这些本事。你再看看朱弦越……”
刘芳回味过来,说道:“你一开始夸这孩子,我还以为是客气了呢,真有这么厉害吗?”
薛鹏啧啧称奇地说道:“是啊……这孩子这才十五呢。
能说服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求助,这是会说话办事的能力。
敢借几百块去闯生意,这是充沛的胆气。”
“上千块的东西拿出来面不改色,
三百块钱别人几年的收入许出去镇定自若,
让咱们家心甘情愿帮他忙,还觉得占了人家便宜。
这是为人大气,处事周全,也是人情练达……”
“这些对于一个人而言,才是真正的黄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