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一定要注意好伤口感染,防止外邪入侵。
裹伤布更换时,一定要用开水烫过一刻钟才能用,不干净的裹伤布那就是在谋杀!”
朱弦越随后又看了一圈那些躲远了一些看热闹的伤兵亲友,说道:
“你们应该也知道,我只有一个人,手中的药物,算上我自个儿的那一份,也只能救几个人。
但伤兵营里,伤兵有数十号人,我都想救,但是,我救不过来……
就如同天下饥民千万,闯军也想救,但也不能全部救得过来……”
原本喧闹的伤兵亲友们沉默了,讷讷无言。
良久,一人高声问道:“那您说个数,怎样才肯救啊?”
朱弦越摇了摇头:
“不是钱的问题……是药的问题啊!对于这种外伤感染发烧的,我只能在救一人。
如果只是我卖力气,开方子,能试试能不能活的,我自然会尽力救治。但我一天忙到头,也只能救那么二三十人。”
顿了顿,朱弦越抛出正题,说道:
“想必,军中有些人应该知道我朱弦越,明白我的志向。我是要北上去探明瘟疫缘由,寻找防治瘟疫之法的。
能克制瘟疫,就能救天下更多的人,救一万,十万,甚至百万千万的人。”
“所以……我可以直言:如果有哪些经过救治后,愿意随我北上奔波,不畏惧瘟疫,愿意助我抗击瘟疫的。我可以优先救治!”
“其次,是那些愿意给我临时干活的人,在营中帮我救治伤病、百姓的人,时限最多七日。”
“以上两类人救治完以后,我会按余力,优先救治那些能救得活的,伤势最轻的人。”
“此举,你们可有异议吗?”
一旁的李文轩持刀挺立一旁,又取下身上背着的长弓,高声大喊:
“神医是我的李文轩的救命恩人,也是李将军的救命恩人。谁敢造次,先问过我的刀,我的弓答不答应!”
这时,一人骑在马上,一扯缰绳走来,正是李侔,他翻身下马高声说道:
“军中也有军法,岂能因为救不过来,就敢对神医动粗呢?
非军籍的,愿意追随神医,这无碍。有军籍的,临时帮神医,我也同意了。军中将士,也不必担忧。尽管帮忙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