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你可有预计的时间吗?多久能炼制出土霉素片吗?又能卖给我们多少吗?”
朱弦越沉吟少许,说道:“不知临泉兄还会在此驻军多久呢?”
李岩叹了口气,说道:
“没多久了,很可能十日之内就会撤走,甚至更快,如果需要我等你,我最多留一支断后的骑军,让他们留守十五日。”
朱弦越颔首道:“那我先准备一千枚土霉素片吧。”
他有十箱,当然不止一千枚。可朱弦越也要留着这东西对抗鼠疫。
李岩闻言,豪爽大方,当即让人奉上五两黄金:
“明达贤弟助我良多,这五两金子这就奉上,贤弟拿去采办药材用,如果还有不足,尽管直言。”
朱弦越拱手致谢,不客气地收了下来,心中一样十分喜悦。于他而言,一样是双喜临门呀!
收了流民,又得来李文轩、李泽秋这样的棒小伙作为基本盘,这是第一喜。
这意味着,即使朱弦越离开了闯军之后有了基本的安全保障。不至于被什么土豪劣绅,土匪山贼劫掠杀了。
与闯军建立了更加良好的贸易关系,得到长久资金来源的。这是第二喜。
朱弦越此次来明朝,为的不就是获取资金,回到1982年后打响承包日月罐头厂的开门红吗?
有了十两黄金的订单,朱弦越这就可以安心了。
不过,他还得装模作样“炼制十五日”,不能直接就这样把土霉素片拿出来交货。
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土霉素片作为抗生素,实在是太珍贵了。这种能够治疗瘟疫的神药,太轻易给出不仅跌价,更重要的是容易引来觊觎。
万一有李岩控制不住的将领心怀贪念,觉得:你既然能轻易拿出一千枚,是不是还有两千,三千枚在吗?索性一把抢了献给闯王,亦或者逃走卖给高官达贵,换取富贵。
起义军固然很多是好的,但也免不了腌臜之人。
必须搞得需要潜心炼制,需要昂贵的原料炼制,才能让人理解,不轻易动杀鸡取卵之心。
朱弦越暗自揣摩了一下人心,又时时反思一下,直至觉得自己行为举止无误后,这才想起来另外一桩事,于是求教李岩。
他觉得,在这个问题上,李岩比他更有发言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