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月朝想到了朱弦越留下的:锦囊妙计。
这东西她一直保管得很妥当,也只是一直忙于工作,放入办公室后,一直没有想起来拆开。
刘月朝很快就在保险柜里找到了这个巨大的档案袋,心道:
这个小家伙,还真是“阴魂不散”,明明人走了,但好像又哪里都是他。
她摇了摇头,拆开档案袋,里面最先拿出来的,是一封信。
上面的字迹飘逸,书法行云流水,看着颇为舒服。
当然,最让刘月朝舒服的,还是里面写着的内容,只见朱弦越在信上说道:
“改革是一种自我进化,这种进化,就要学习教员的一些基本哲学思想。”
“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。因此,我在这段时间,也对日月罐头厂做了一些了解。”
“这是一个高度依赖体制内订单生存的大集体厂子,他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扩大利润,而是为了解决厂子内日益严重的厂子弟就业问题。
这使得整个厂子的经营活力萎缩,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,在社会上的竞争能力基本等于0。”
“改革,当然一定要改。但要怎么改,怎么变化是个大问题。我们目前在做的事情无疑是正确的方向:
改进产品,改为生产更加受欢迎的橘子罐头、黄桃罐头,这是对的。
但是,生产出来的产品,能不能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,能不能获得足够的销售额吗?我认为,还有巨大的难关需要月朝姐克服。”
“插一句题外话:当时你正在兴头上,我不敢,也不愿意,更不舍得给你泼一盆冷水,让你心情变差。
毕竟,我有足够的信心……也足够信任你,当我们通力合作,紧密无间时,那些宵小制造的困难不值一提。”
刘月朝在心中念到这里,不知怎的,忽而感觉心里一暖,眼眶一红,继而又生出一些怅惘若失的感觉,呢喃地道:
君生我已老,还君明珠双泪垂……恨不……算了,想这些做什么呢?
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当浮一大白啦。
继续往下看吧。刘月朝收起心思,继续读信。
“好了,让我重归正题吧。
在我看来,改革之后,那些失意的罐头厂干部的牢骚诋毁完全构不成威胁。
在总厂的集体决策以及合同签订后:
你已经是日月罐头厂的承包人,在法律上,组织程序上拥有了说一不二的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