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营内有瘟疫的消息迅速传出。
营内慌乱一片。
有人哭天抢地,说自己刚刚去过一趟新民营,担忧不已。
很快又有人背着铺盖想跑,被营门的守卫拦住不让走。
狭小的道路顿时慌乱,大堵路后,队伍后面那些想逃走的人,纷纷声嘶力竭地喊叫辱骂。
有瘟疫的消息仿佛一个铁锤砸在了烧红的铁棍上,盲目的人群,如火花四溅。
随后,位于整个营地最正中的电喇叭声里传出来了朱弦越的声音:
“我是朱弦越,慌什么慌?都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?我是格物医师,治病救人无数,连你们这上千号人的命都是我救下来的,有我在,天,塌不了!”
李文轩、朱一学迅速冲出,带着人一个个集合了所在百户的什长,伍长。
一条马鞭抽出,打了个响,李文轩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:“哭你娘,叫唤个什么啊?
营中备了几箱子的神药,就是给你们遭瘟的倒霉蛋准备的。怕个球?”
“再嚷嚷,滚去当民夫!”
朱一学高喊着:“乱嚷嚷个啥,这就是立功的机会。
表现好了,还能去第一百户当战兵大爷。
谁都不许嚎,郑一田!给我记住那些嚎叫的人,一天不许吃饭!”
“是!敢嚎叫的人,不许吃饭!”
“所有什长、伍长。立马出来领自己那一伍的婆娘,亲眷。
怕个球,有朱先生在,谁得了瘟疫都会好生医治,我们有神药,能医治!”
“跑出来的这伙人,一个个都不要回去了。
全部隔离,每天吃给一碗稀粥,饿死算球,咱们公子救了你们的命,一出点事就跑,算个什么东西啊!?”
……
混乱,几乎在刚刚出现还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平息。
营门被迅速关闭,所有人不得出入。
同时,披挂一新,戴着口罩、护目镜,穿着一次性塑料防护服,早早打过黑死病、天花疫苗的吴有性等格物医学系弟子扛着一杆旗帜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