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菜品,我们正打算预备着请一位法国西餐大厨来做。
听说那一位可是米其林二星餐厅的行政总厨呢,他刚好来鄢陵游玩,和我们主厨相谈甚欢。”
“如果您打算真的点这正宗的港味西餐,我们就立刻去请米其林大厨。
只是呢,这一餐下来,光是人工费材料费,咱们小店什么都不赚,就得五百英镑花出去。
一英镑十二块五毛钱,五百英镑,就得六千块钱。”
“一顿港式大餐的价格……
咱们不说钱,只说元,折合港元,得要一万八千元呢!”
乔春丽言笑晏晏,诚挚地看向朱弦越,说道:“客人,您这位朋友准备的五百港币呀,可能不够这定金哦。”
朱弦越缓缓点头,拉长着声音,说道:“哦……?原来如此啊,我原本打算着,几位朋友一起,哪怕分两桌,人均一百来块,也够一桌子国宴水准的都上全。
想来我中华美食数不胜数,定然是足够的。”
“就说我提前预订的淮扬菜吧:
清炖蟹粉狮子头、大煮干丝、三套鸭、软兜长鱼、水晶肴肉、松鼠鳜鱼、梁溪脆鳝等等。
这每一样,都足够飨食诸君。
可没想到,这位叫Jandy的港城同胞不感兴趣,硬是只要西式大餐。”
曲忠志听着那些菜名就不由垂涎,但他更关注的,显然还是易士增变幻的神色。
陆文琴虽然有些拜金,但他不傻,看那一道道淮扬名菜以及预存千元餐费的朱弦越,就知道眼前这位实力不菲,再看易士增,几个菜竟要六千块,不觉得豪奢,只觉得有些冤大头。
鲁海直接笑出了声,他预感到接下易士增要出糗了。
果不其然,朱弦越话锋一转,感慨着说道:“不过没办法呀,请客的才是老大。这位港城同胞Jandy先生说了,内外两桌都他请了,想来这一万八千元港币,易先生是付得起的。”
易士增被挤兑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他看着朱弦越,又看了看一身旗袍,言笑晏晏的乔春丽,咬牙切齿,压抑着情绪,试图平静地说:
“这几道菜,就是金子做的,也不值六千块钱。你们这开的黑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