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弦越说完,忽然自嘲地几声大笑,摇了摇头,回归正题说道:“你刚刚说我是神医,可我觉得这些并不是神仙道法。”
“是我有先进的医学和有效的药品医治。而这些,都是需要先进学识才能达成的。”
朱绍琦躬身一礼,说道:“先生这么说,倒是让我更加好奇了。我可以……在旁学习吗?”
“自是可以。”朱弦越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,但路上不断都有人朝着朱弦越躬身敬礼,让朱弦越想要说的话被淹没了半截。
率先打招呼的是郑一田,这位被人从商水县里从出来的贫家汉子穿着一身齐整的军大衣,带着解放帽,让朱弦越倍感亲切。
郑一田站定朝着朱弦越躬身行礼:“先生好。”
朱弦越也是站定,微微躬身,说道:“好。你身上拿着的是今日简报?统计得如何?”
郑一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,虽然上面的笔迹七扭八拐,却能够看得清楚写的人认认真真,想要竭力写好。
郑一田看了一眼纸张,随后脱稿而出,说道:“回禀先生。经过一个上午的摸底,东南区的情况已经整理完毕。”
“这里居民四百户,人丁两千一百七十九人。其中患病者四百七十五人,都已经送了药、口罩等防护物品,也赠送了粮米盐油。”
“有七家借机敲诈百姓,俱被斩首示众。”
“涉事的每家每户,都在门口竖起了红色木牌,已经和三条街的牌甲约定了值守之人,未痊愈隔离完毕后,不会放出……”
“累计至今痊愈者二百七十人,前天至今,都未发现有新增发病之人。”
“再有一日,未有患病的街坊,只要十分之七的住户同意,就会陆续撤出,回归正常,治疗点转为街坊诊所。”
朱弦越赞赏地拍了拍郑一田的肩膀,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,便放他们离去。
一路上,不时都有济世营的工作人员,以及流调队成员奔走工作。
每个人见了朱弦越,都是满怀尊敬爱戴地朝着朱弦越躬身行礼。
朱弦越也是挨个笑着回礼,甚至都能记住其中每一个人的名字,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。
一旁的朱绍琦定定地看了朱弦越一眼,忍不住问道:“先生的身世,我却觉得越来越不像是如你所言那样贫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