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锐的他迅速发现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:他的田产太少了,五千亩,远远不够!
整个柘县157万亩地,其中还有许多是荒山野岭、江河湖泊,不能当耕地的。
去掉这些,足足有一百一十多万亩的耕地。
五千亩多不多?
当然是非常多,以朱弦越熟悉的广州大学城为例,整个大学城加起来也就五万亩地,其中的大多数的大学校区也就两三千亩。
可是,刘家这么一个大地主,在土地兼并酷烈的明末,就只有五千亩地吗?
朱弦越深深看了一眼朱一学,说道:“这些县衙老吏,都是老于人心世故的奸猾之辈。”
“你性情质朴,和他们相处的时候,要留一些心眼,不要被他们骗了还给他们数钱。”
“我虽然没有杀朱用溱,真的扯旗造反当,不是说畏惧了县衙,畏惧朝廷,而是卖了周王府的面子,看在周王别院里的女军和护卫份上。”
“柘县,首先是我们打下来的。”
“其次是我们治病救人,因此民心在我,他们不得不敬畏遵从。”
朱一学脸上汗流浃背,面色发白发紧,连声应是,头埋得低低的。
敲打完了,朱弦越轻叹一口气,扶起朱一学,说道:“你是我的老人,应该知道,才不过三个月之前,我是一个下山的普通人,你是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游民。”
“这才过了三个月,我们就进了城,当起了老爷。”
“我对你们,从来没有吝啬赏赐。”
“你虽是家奴,但我也从未找你们签订过卖身契,只要你们不自轻自贱,我就不会轻贱你们。”
“在我心中,你首先是我信重的人才。而不是什么奴婢的身份。”
思虑少许,朱弦越拍了拍手,身后走出来了一名女扮男装,英俊出尘的女子,正是袁舒雅。
朱弦越说道:“我让袁先生过去帮你,你们啊……仔细查清楚,刘家绝不止这点田地。你……被那些县里的奸猾吏目给耍了!”
刘家只有五千亩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