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厮见到那两锭金子,两眼发光,欢天喜地,便如一只一般,四脚朝地,跪行着去寻那两锭金子,这般卑贱的样子,难免又引得建奴帐内大笑。
“今晚除夕,城中戒备可否还如往日。”多尔衮做事素来缜密,颇有担心的问道。
小兵道:“启禀王爷,一切果如王爷预料,今夜除夕城中将士多在城中饮酒作乐,守备甚为松弛,李俊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,刚炸了王爷您的火药库,新胜之下,守军就更懈怠了,
这会儿李俊业正领着济南文武官员,都在城内参加婚礼呢!估计待王爷发兵的时候,大多已经大醉。”
“婚礼?怪事,谁除夕夜办婚礼,又是在这凌晨时分?”多尔衮明察秋毫,瞬间发现了不对劲处。
那小兵只得将前因后果,一一对多尔衮说晓,多尔衮方才知道,炸毁他火药库的人是一个叫做玄常子的老道,城中办的就是他的婚礼。
一想到这,多尔衮不禁怒火冲天。
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,本王今晚已经布置妥当,今晚只等他红灯信号,事成之后本王必不食言。” 多尔衮发完火后严肃地说道。
“王爷放心,我家将军早就一直在等待着王爷了。”小兵拍着胸脯保证。
北方苦寒,尤其是子丑之间,现在正是丑时,梁玉成伫立在济南西门,不停的对着远处张望,神情凝重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“将军,晚上风寒,最近你的老寒腿又犯了,将军还是先回城楼内休息,剩下的事交给小的吧!”
一个随从,心疼的扶着梁玉成,关心地说道。
“不行,此事滋大,关乎我们所有人身家性命,我不可不亲力亲为。”
梁玉成带着狐疑地目光,瞟了那随从一眼,坚定地说道。
那随从本是好意,不料一句话却让梁玉成徒生疑心,倒吸了一口凉气,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皆是凉的,微微颤颤地站在旁边,再也不敢多说一语。
梁玉成继续伫立在寒风中,忽然在不远处的黑夜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,梁玉成眼前一亮,长吁了一口气。
那人影没花多长时间,就直接跑到城墙下一个阴暗的角落,那里早有人扔下了一条绳索接应,那人身手极为利索,宛如一条长蛇一般,沿着绳索瞬间就爬上了城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