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所言,虽然大逆不道,但仿佛又有些道理,气得宋学朱指着他鼻子半天,却又无语反驳。
“梁玉成,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,你死期将临,念我们同在登州为官一场,你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。”
李俊业瞟了他一眼,不想再多做口舌。
“老子实在是不服,老子行事缜密,可一切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。”
梁玉成倔强的看着李俊业,眼神之中仿佛是在告诉李俊业,就算死,他也想做个明白鬼。
李俊业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遗言,未料竟是这,只得对他说道:“梁玉成啊!梁玉成,今天我就叫你死而瞑目吧!”
“你刚才也说了,你我同在登州为官,对于你的人品我实在是太清楚了,当初我们登州号召勤王之师,应者寥寥,而后官军四败,建奴驰骋京畿直隶,而此时你却要来勤王,这不可不让人起疑。”
“再者,当初我入济南时,我问过你,你说路过济南,闻知济南有警,故来支援,我前头打败多铎,后脚你就入了城,这时间实在是卡的太好了。
“可你知道,多铎当初所率皆是轻骑,并且多铎也并非等闲之辈,你几百号人,乌泱泱的全在济南附近,伺机进城,多铎会让你们全部全须全尾的进城,你梁玉成多大的能耐,我比你自己还清楚!”
“所以,你从一开始就提防上我了?”梁玉成恍然大悟的问道。
李俊业微微一笑:“堤防倒时谈不上,不过从一开始我就盯上你了。”
“好你个小子!”梁玉成咬牙切齿道。
李俊业哂笑道:“怎么,只准建奴提前在我身边安内应,就不许我提前在你身边安内应。”
梁玉成浅默不语。
李俊业继续说道:“所以你的一举一动,我大概都知晓,并且你一直畏战如鼠,昨日又主动要求,夜晚由你把守西门,这就更让人起疑了,我几乎就已经可以肯定,你今夜必然有所行动。”
“所以你将计就计,早就提前埋伏好了兵马,等建奴进城之后,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“你终于聪明了一回。”李俊业口是心非的夸赞道。
梁玉成继续说道:“我实在是不明白,我对他们明明已经许下了高官厚禄,金银珠宝,人人都有大好前程,留在城中自会和你一起自寻死路,为何他们依旧会被你策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