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,本来就是董偃之罪,凭什么要冤枉好人啊……”
……
杨川一觉睡到半夜,感觉腹中饥饿难当,便从床上爬起来,披一件睡衣去厨房,打算给自己整两个小菜,再吃几碗酒,权当是补个宵夜了继续睡。
“嗯?豹姐呢?”
走出房门两三步,杨川才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最近秋高气爽,关中之地的酷热终于消退大半,豹姐很自然的露出其本来面目,每天晚上都跟杨川挤一张床,还养成了‘八爪鱼式’的睡觉姿势,致使他想干点什么都不太方便。
举目四顾,夜色苍茫。
房顶没有,附近的大树上也没有,莫非去秦岭深处寻找大毛、小毛去了?
杨川发了一阵子呆,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似乎失去了一样十分珍贵的好东西,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呢!
庄院里,昨日刚死过几百人,但一层干净新鲜的黄土铺上去、夯实,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,这让他这个家主都觉得有些虚幻。
在一棵高大的老榆树下,杨川悄立良久。
今夜,豹姐不在身边,他很孤单。
十几座木楼犹如十几只怪兽蹲在月光下,其中,有几个窗户里透出羊油灯盏的光亮,犹如几只怪兽的困顿的独目,怎么看都觉得甚是无趣。
这该死的月亮,咋就这么圆、这么大、还这么白……
杨川搓几下脸颊,使劲摇一摇头,将涌上心头的那一股子文青气息轻轻抹去,转身向厨房方向走去。
不料。
当他走进厨房时,却发现有人捷足先登,竟然在悄咪咪的烧烤撸串?
借着昏暗的、摇曳的羊油灯盏光亮,杨川看得清楚,他的烧烤炉边蹲着二人一豹:一大一小,还有一只雪豹。
雪豹自然便是豹姐。
那少年,是曹襄。
可是,这头大如斗、形若婴孩,看上去像个糟老头子的中年汉子,却又是何人?为何豹姐对他不但不攻击,反而还略带一丝亲近?
眼巴巴瞅着豹姐与别人亲近,莫名的,杨川的心里就涌上一股子怒火:“你谁啊?谁让你进我厨房了?”
豹姐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,瞥一眼杨川,又懒洋洋的趴伏下来。
曹襄‘库库’偷笑。
那‘糟老头子’愕然转首,道:“我是东方朔啊,怎么,你不认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