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回事,听到‘督邮’这一官职名称,杨川忍不住就会想到几百年后,张飞鞭笞督邮的那一档子事。
嗯,咋就莫名的有些喜感呢……
不笑,不能笑,身为长宁侯、朔方郡太守、太学院祭酒、大农令右丞、羽林军司马,怎能轻易笑话人呢?
除非忍不住……
杨川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“哈哈哈,司马迁,别人的官都是越做越大,你这家伙,怎么越做越小了?”
在一众‘同僚’面前,司马迁的一张大红脸,一阵青、一阵白,最终憋成了猪肝色,尴尬的笑道“我父司马谈没能进入太学院,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我司马迁的官能做大才怪呢。”
杨川嘿嘿一笑,道“你父亲没能进入太学院,是我做的手脚,谁让你当年将我关在一个狗笼子里差点饿杀的?所以啊,你父亲想进太学院,我亲自给勾掉了他的名字。”
司马迁的一张大红脸,登时便黑了下去,神色就极为尴尬,偏生还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这个杨川,把公报私仇、背后害人的事情,就这般明晃晃的说出来,反倒让人哑口无言。
杨川瞅着脸色难看的司马迁,心情相当不错。
他翻身下马,一把挽了司马迁的胳膊“走走走,故人久别重逢,本侯请你吃烤全羊,对了,还要请你吃一碗过油肉拌面;当初,为了图谋本侯的过油肉拌面,你这厮还帮过我一个大忙。
往日恩怨,一笔勾销如何?”
司马迁只能黑着脸不吭声,被杨川拉拉扯扯的就进了门。
一番寒暄过后,众人走进太守府。
杨川一边走,一边摇头苦笑,暗道‘公孙敖那老匹夫,带兵打仗的本事不行,这享受生活的本事也很是稀松平常啊。’
好好的一座太守府,楞是让他那匹夫给糟蹋成一座又脏又臭又乱的兵营,简直就离谱。
“来人,将那些兵器架子、石锤什么的,都给本侯搬出去扔掉。”
“还有那几间马厩什么的,统统拆掉!”
一时间,众官吏纷纷卷起袖子,将黑色官服的下摆挽在腰带里面,开始‘大扫除’,就连司马迁都忍不住要去干活,却被杨川笑着留下了。
“你司马迁是个读书人,干不来那种粗活儿。”
杨川走到一方池塘边,寻了一片干净地方,与霍去病、曹襄等人落座;堂邑父则与十几名半大小子动手,搭了一座凉席,刘满、织娘、娜仁托娅几人也亲自动手,又是铺毯子又是摆桌椅板凳,忙得不亦乐乎。
“司马迁,过来过来,”杨川对着司马迁招招手,让这厮坐在自己身边,“讲一讲你的官为何越做越小,让本侯高兴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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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迁“……”
这家伙,夺笋!
这不是给人伤口上撒盐么?不过,想想当初他在云中当军侯时,第一次见面,可不就是把杨川等人关在笼子里,差点给饿死?
这还真是报应。
“本来,我在云中郡那边也立了一些军功,还沾了你长宁侯的一些光,官阶都升到秩比一千石的都尉了。”
司马迁叹一口气,继续说道“后来,长安城传来消息,我父司马谈没能进入太学院,昔日一些贵人便开始疏远我们司马家,很多人甚至还从此断绝了来往;
这还不算最坏的,毕竟,我司马家是史官,与权贵之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利益瓜葛,断了就断了,反而是一件好事,后面在写史的时候,就不用顾及什么颜面。
最大的毛病,却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……”
“杨川小郎君,来,喝茶。”刘满端过来一碗苦荞茶。
“好好好,你们都去洗漱休息一会儿,等会儿开席,”杨川接过茶碗,往马扎子上一躺,对司马迁笑道“你继续讲,本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