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开始微微震颤。
草叶和花瓣上的露珠突然开始晃动,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,熠熠生辉,远远望去,亮晶晶的露珠上金光闪耀,很快的,便汇聚成了一大片。
十几个呼吸后,开始有露珠坠落。
五六个呼吸后,露珠纷纷落地,犹如下了一场甘露,草原的地面上被打湿了一大片;甚至,就连草叶、花瓣,也开始微微颤抖。
有一队骑兵来了。
一些有经验的牧人,爬满皱纹的脸上,渐渐露出一丝温煦的微笑,深邃的眼睛里似乎在责怪‘瞧瞧现在的这些年轻人,都不知道爱惜战马,眼看着回家了,竟然还要策马狂奔,简直就跟那些愚蠢而骚包的羌人一般……’
于是。
当八百羽林儿郎悄然出现在地平线,在一名少年将军的带领下,逐步加快速度,以渐行渐快的方式发动进攻时,那些早起的匈奴人都懵逼了。
这是哪里来的一队骑兵?
看那身上鲜亮的甲衣,看那明亮铁盔上鲜艳的红色羽毛,看那一条条猩红大氅在身后高高飘扬,发出猎猎声响……
不好,是汉人!
汉人骑兵!
随着一声高呼,那些匈奴人慌了。
年迈的牧人厉声嘶吼,呼唤着尚在帐篷里的年轻勇士,并忙不迭的打开马厩的木门,让那些战马嘶鸣着奔腾而出,好让他们年轻的勇士一走出帐篷,便能翻身上马参加战斗。
在草原上生活的久了,很多事情都习惯了。
草原上的妇人,其实就跟牛羊马匹没什么差别,都是某一个部落、某一顶帐篷里、某一个贵族老爷的财产;尤其是一些低贱卢身份的匈奴妇人,她们不仅要像牲口一样干活儿,还要随时等待着被召进帐篷,自己剥洗干净,任由那些男人们驰骋一番。
就像杨川曾经说过的,你要问草原上的妇人战争是什么?
那些妇人会很认真的告诉你——
战争就是换男人。
这个部落的男人,被另一个部落的男人杀死,其帐下的牛羊牲口、妇人和孩子,便成了另一个部落的财产,本质上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什么变化都没有。
对了。
唯一的变化,可能就是名字要改一改。
譬如,在上一个部落里,你的名字叫斯琴高娃,在另一个部落里,你的名字可能就叫钮钴禄氏那英什么的,反正差求不多,估计就连她们都没搞清楚过……
就这样,霍去病和他的八百铁骑,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。
那些听到示警的匈奴勇士刚钻出帐篷,迎面而来的,便是猛烈撞击过来的、甲衣鲜明的汉人铁骑;不等他们反应过来,便有二三百人被砍掉了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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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片森冷的刀光,迅如闪电,很多人还没感觉到疼痛,便被劈砍得倒飞出去三四丈远,摔在地上后,略微挣扎了一下,长吐一口气,便死掉了。
羽林军在冲锋时,一般有三种兵刃。
弯刀,马槊,铁连枷。
丈八马槊,是在正面迎敌冲阵时所用,适合刺劈、横扫、斜插,戳人时的姿势比较多;铁连枷主要用来破甲,一连枷下去,就算是面对精铁札甲也照样是致命一击。
前两种兵刃,属于汉军常规装备。
而这种草原人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