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上,战鼓之声不绝于耳,杨川和他的两百架战车也冲过了最为轻松的七八百步;随着一阵号角呜咽,大片大片的匈奴人,踩着烂泥,挥舞着弓箭、长矛和套马索等兵刃,蜂拥而至,试图阻挡这二百架战车的去路。
杨川昂首挺胸的立在战车上,一手抓着铁板上的‘扶手’,一手提四尺长剑,得意极了。
“冲锋!”
“冲锋!”
四头战牛拉动战车,隆隆向前,在纷乱的人群中疾冲而过,牛头上的利刃,车辕上的横杆,加上高速旋转、切割的车轴,迅速收割着人头。
一路上,匈奴人的残肢断腿、内脏碎肉,混合着血水和雨水,在六丈宽的混凝土驰道上肆意横流。
后面的战车紧跟其后,继续切割、撕扯,赫然便是一条嗜血的长龙,继续收割那源源不断的性命。
匈奴人被杀红了眼,浑然不顾‘重装战车’的利刃和尖刺,奋不顾身的扑上来,用他们手中的刀子、长矛和套马索等,进行徒劳的挣扎。
中军大帐方向,传来一阵低沉而野蛮的号角声。
是两位不配拥有姓名的万户王在传令‘拦住这些战车,打死他们,将他们撕成碎片!’
熟知匈奴人战法的杨川听了,哈哈大笑。
他一边指挥着东方朔,驾驭战车在驰道上狂奔,野蛮的撕开匈奴人的围追堵截,感受着狼牙箭射在身上的麻痒,大声吟哦“老子聊发少年狂。左牵黄,右擎苍。锦帽貂裘,千骑卷平冈,为报倾城随太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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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为了应景,在大雨滂沱的天空深处,几只傻雕远远飞来,在深而高的天际发出数声激越清鸣,好像在为自己的太守加油助威。
东方朔听得一阵狂喜,手中的缰绳甩起老高,大声赞叹一句“妙哉!”
半截铁塔似的堂邑父手持一把丈八马槊,随手戳死一名匈奴骑兵,暴喝一句“好!”
杨川仰天长笑,愈发得意。
不料,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织娘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“我不是大黄狗,堂邑父不是傻雕,你这身穿五层甲胄的太守,还好意思说锦帽貂裘、千骑卷平冈?”
杨川哈哈笑道“忘了告诉你们,本侯不是身穿五层甲胄,而是两层铁甲、两层皮甲、五层软甲……”
……
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。
可能是一炷香,也可能是两个时辰,也有可能是一瞬。
战场的残酷与血腥,似乎能让时间停止。
杨川的那一支重装战车部队,绕着朔方城的‘一环路’都四圈了,拉车的战牛都开始倦怠,鞭子抽打在其肥硕屁股上,也提高不了多少速度。
城头上,满月公主刘满大汗淋漓,两只胳膊酸涩难当,都快擂不动牛皮大鼓给她的杨川小郎君壮威了。
可即便如此,她却始终保持同一个节奏,不曾让战鼓之声断绝;她望着战车上挺立得笔直的杨川嘶声吼道“杨川小郎君,再使点劲儿!”
“本妾身能扛住!”
狗日的霍去病怎么还没来?
眼看着匈奴人都快跑不动、追不上了,见了本侯的重装战车只能远远避开,用没什么屁用的狼牙箭射击;再不行动,煮熟的鸭子可就要飞走了。
不应该啊,看看天上,几只傻雕可不都已经来了吗?
傻雕都来了,霍去病还会远吗?
杨川开始有些焦躁起来。
莫非自己的推算出了差错?也不应该啊?昨夜不是跟那憨货都约好了吗?
就在杨川疑惑之际,骤然间,城头数十面牛皮大鼓同时被重锤击打,发出一阵令人亢奋的‘咚咚’之声。
几面大旗猛然挥动。
东南西北四方城门缓缓打开,四队重装金刚车,在全身皮甲战牛的拉拽下,‘轰隆隆’的行驶出来,分别向朔方城的‘二环路’疾驰而去。
杨川抬头望一眼城头挥舞的那几面大旗,暗暗松了一口气“狗日的霍去病,终于来了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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