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川气笑了。
吗的,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。
你这老小子在背后搞的那点屁事,人家刘彻隐忍不发,只不过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,就看你公孙家如何表演罢了。
跑来本侯的地盘上撒野,耍你什么狗屁丞相的威风……呃,好吧,作为大农令的杨川,好像还真不敢太出格。
于是。
杨川突然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脸:“丞相的意思是说,要让本侯对你说话时客气一些?”
公孙弘森然道:“你说呢?”
杨川叹一口气,摇头苦笑:“那就换一个客气的说法,公孙丞相,请您滚!”
“杨川,你!”
公孙弘终于被撩拨按不住自己了,他并指大骂:“杨川,你一个小小大农令,便敢羞辱老夫?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幼小不懂事,老夫定当……”
杨川再次翻脸:“定当你娘的个比!”
“来人,将这咆哮公堂、辱骂朝廷命官、蔑视大汉列侯的老匹夫,给本侯拖出去,往死里打!”
“狗日的,你年纪大,是因为你老娘生你生的早几十年,就要早死几十年而已,还长脸了?”
“拖出去,往死里打!”
大农令的一众属官面面相觑,不敢吱声,那一帮平日间如狼似虎的吏员、杂役等,此刻却纷纷垂首不语,就好像一群聋子、哑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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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,杨川心知肚明。
公孙弘却冷笑出声:“老夫便在这里,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上来?就算是在朝堂之上,皇帝见了老夫进殿,都要降阶而营,你杨川……”
不等公孙弘将话说完,杨川再一次粗暴摆手,打断了老贼的话:“老匹夫,你特娘的闭嘴行不?”
“你再如此叽叽歪歪,逼逼叨叨,信不信本侯将你老匹夫打出屎尿来?”
公孙弘冷笑骂一句:“黄口小儿,果然是奴隶出身,还真是粗鄙不堪呢。”
杨川等的便是这一句话。
他反复研究过公孙弘,发现这个寒门士子的确很厉害,无论是读书还是做官,都是汉帝国第一流的人物,这也就难怪人家能平步青云当上丞相。
但是,杨川固执的认为,在这个世上,只要是一个人,就必然会有人的弱点。
一句话,公孙弘还不是圣人,总有犯错的时候。
公孙弘的错,便是极爱名声,太好面子。
最为致命的一点,便是老贼容易上头……
有了错,那就好办了。
杨川往绣榻上一靠,斜倚在一只蜀锦抱枕上,冷冷盯着公孙弘的眼睛:“本侯没读过什么书,说话粗鲁点,那也挺正常的,不像公孙丞相,不愧是读书人,不仅话说的好听,就连杀人时也能淡然自若……”
公孙弘脸色阴郁:“长宁侯在说什么?老夫半世为官,两袖清风,天下人有目共睹,哪像你长宁侯,少年得志,这可是早夭的征兆。”
杨川哈哈大笑:“本侯早夭不早夭,还轮不到你这老匹夫说三道四、指手画脚,只要本侯不去你府上当仆役,不给你公孙家洒扫庭院,你焉能杀我?”
公孙弘的脸色,终于微微动容:“长宁侯,休要血口喷人!”
“我血口喷人?你当初随手掐死的那名仆妇,乃是我庄子上张老四老婆娘家外甥的婶子的表嫂的女儿的婆婆,没有姓氏,但有一个名字叫金莲是吧?”
杨川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一碗茶,浅饮一小口,继续说道:“实在不巧得很,你公孙丞相掐死的那个叫金莲的仆妇,她有一个亲戚在我庄子上,因为窃听本侯与大长门之间的说话,如今落在崔九大叔的手里了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