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摄图去年率军入侵陇右,大胜而还,但可汗你此番兵败,这是突厥的耻辱,摄图必定会以此罪加于可汗,趁机兴兵,攻伐可汗,还望可汗深思,单凭一己之力,能否阻挡摄图兵锋。”
长孙晟见过礼后,为大逻便分析形势。
大逻便心知长孙晟所言不假,摄图始终希望统一整个突厥,此前连番南征也是为了树立威信,只是经白道一败,慑服突厥一众可汗的道路明显是走不通了,接下来只怕就得是武力征服。
“先生所言不假,但为今之计,又该如何?”
大逻便问计道。
长孙晟见其上钩,强忍喜色,他语重心长道:
“达头可汗与我大隋为盟,而摄图不能制,可汗何不依附我大隋天子,又联结达头可汗,以为强援,如此,岂不胜于为摄图所罪,肆意凌辱杀戮乎?”
大逻便对此深以为然,于是派遣使者随长孙晟往长安,向隋朝表示臣服。
但还不等大逻便回到自己的部落所在地,却听闻自己家破人亡的消息。
原来摄图被崔澈所伤,仓惶北返,率先回到漠北。
经此一败他也放弃了威服突厥的打算,趁大逻便尚未回师,领军袭其部落,杀大逻便之母,掠其人畜。
由此,大逻便对摄图更是恨入骨髓,此前夺他大可汗之位,本就恨意难消,如今又添新仇,没了去处的大逻便把心一横,径直向西投奔西部突厥达头可汗。
达头可汗听说大逻便的遭遇,当即为他提供物资,与阿波可汗大逻便联合对抗摄图。
而此前失散的大逻便部民也陆续重回其麾下,合计有将近十万骑兵,大逻便领十万骑与摄图交战,终于夺回失地。
大逻便之弟贪汗可汗一向与兄长友善,摄图废其汗位,夺其部众。
贪汗于是联络与摄图有矛盾的堂兄地勤察,率众归附大逻便,至此,东部突厥分为摄图与大逻便两股势力,他们相互攻伐,用兵不断,争相示好于隋朝。
此时此刻,恰如过去三十年,中原周齐争霸,两方献媚于突厥。
当然,这与崔澈关系不大,奉诏回京的他终于抵达了大隋新的都城,大兴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