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武及麾下骑士将崔澈所言传扬开来,祝阿百姓无不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黄百吉见台下吵闹得很,唯恐惹崔澈不快,怒喝道:
“肃静!都好好听着崔大使的训示!”
别看黄百吉在崔澈面前卑躬屈膝,以奴颜事人,但在泥腿子面前,自有其威严姿态。
眼见台下安静下来,崔澈朝黄百吉赞赏的点了点头,又朝台下喊道:
“赵文何在!”
“家主!我在这!”
人群中传来一声应答,崔澈大婚之后,府中奴仆已经不再称呼小郎君,而改称家主。
黄百吉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钻出了人群,他称呼崔澈为家主,自然是崔府奴仆,却又是做灾民打扮。
崔澈沉声道:
“这些时日你深入灾民之中,与他们同吃同住,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!”
原来崔澈驾驶轻舟先行一步的,除了给张武报信之人外,还有提前走访调查的一众奴仆,赵文就是其中主事之人。
“家主,这些时日仆亲眼看见满车的粟米运出府库,但施粥的铁锅里却清可见底,定是有人从中贪墨!”
此话一出,台下群情激奋,而台上的黄百吉冷汗直冒。
崔澈可不管黄百吉是个什么心境,他大声呼喝道:
“陛下许我先斩后奏之权,今日我当替天行道,张武!速将祝阿县衙胥吏差役尽数控制,派人查抄他们的家宅,若有贪墨赈灾钱粮者,我必悬其头于城头,以警示世人!”
“崔大使...”
黄百吉才开口却被崔澈抬手止住。
“百吉兄无需多言,澈心意已决。”
黄百吉看着一队五百人的骑兵冲入县城,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而他手下那些个胥吏衙役们更是不堪,有好几个甚至两腿发软,瘫在了地上,其中就包括了先前的主薄。
傍晚、晚上还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