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那未来女婿,此刻坐在父亲怀中,看着崔澈吃酒喝肉,眼泪不争气的从嘴里流了下来。
菩萨奴张着小手也想够上一块,奈何人小手短,怎么也够不着。
崔澈这个当爹的也没想着给儿子喂上一块肉,就由着菩萨奴眼馋,直流哈喇子。
酒过三巡,崔澈将话题引到了高士廉身上:
“不知令郎可曾进学?”
高劢谦虚道:
“倒是读了些文史典籍。”
于是崔澈便要考校高士廉的学问,高劢自然不会拒绝,只是崔澈出的问题并不难,毕竟他可不是为了要刁难对方。
高士廉一一对答如流,崔澈大为赞叹,与高劢提议道:
“令郎天性聪颖,又于经史颇有见解,假以时日,当成大器,待年岁稍长,不如就来崔某幕府任职,高公以为如何?”
十七岁的崔澈就坐在主位上,当了近三年的青州总管,举手投足间再没了半点稚嫩模样。
高劢便笑道:
“犬子能得崔公看重,自是他的福气。”
高士廉也躬身道:
“若得崔公征召,高俭又怎敢推辞。”
按照高士廉的本心,其实并不想与崔澈太过亲近,但奈何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,若是回绝,必然狠狠将崔澈给得罪。
再说了,又不是现在就逼着自己投效其幕府,几年时间过去,谁又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,兴许崔澈都忘了今日之言。
在高劢、高士廉父子二人看来,崔澈今日的举动,是在与高劢示好。
但澈哥儿的真实目的还是放在了高士廉兄妹身上。
送走了高劢一家,回到卧房,杨丽华惋惜道:
“那高俭(高士廉)相貌、学识都不错,也与娥英同岁,就是家世差了些。”
宇文娥英日渐长大,如今也都十一岁了,放在后世,这个年纪当然还在读小学,但在这个时代,却是可以订亲嫁人的年纪。
崔澈感慨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