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见那一车车的米粮、食盐、布匹等等物资,地勤察贪婪地舔了舔嘴唇,他焦急地等待着这支车队踏入伏击圈。
眼看着车队越来越近,地勤察已经举起了手,负责发射鸣镝之人也拉开了弓,只等地勤察将手落下。
当整支车队彻底踏入埋伏,地勤察猛地将手麾下,响箭破空,早已埋伏好的突厥骑兵听见信号,随他从两侧山谷奔出。
押运物资的数百民夫与五百戍卒见状,四散溃逃,突厥人也顾不上追杀他们,反倒争抢起了物资,甚至大打出手。
“抢什么抢!”
地勤察笑骂道,事情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,也让他心情大好。
正要寻赵穆,想问问他能不能想办法骗开渔阳大门,入城劫掠一番,却已经寻不见赵穆、王当万的身影。
地勤察越想越不对,此番南下,诸事太顺,如此轻易得手,而赵穆、王当万却悄然失踪,也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。
但为时已晚,顷刻间地动山摇,马蹄声如擂鼓,喊杀声震破天际,两股骑兵正一南一北夹击而来。
南方为崔澈所领博陵三千骑卒,北方为刘方所率五千幽州精骑。
方才还在为一匹布、一袋米而挥拳相向的突厥士卒,知道陷入了隋人的伏击,惊恐不已,此时哪还顾得上抢夺物资,手忙脚乱的坐上马背,还不等他们做好战斗准备,隋军就已经杀到了眼前。
一方是浩浩荡荡奔杀而来,气势如虹,两面夹击,一方被南北夹击,准备不足,仓促应战,且失去了骑兵应有的冲击力。
突厥被杀得溃不成军,崔澈也学过一段时间的马槊,但他却并不与人近战,而是专以弓箭杀敌。
“主公!骑白马者便是地勤察!”
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崔澈身侧的王当万指着远处的地勤察高喊道。
场间一片混乱,崔澈射了两箭,一箭落空,一箭却被正与人厮杀的突厥骑卒给挡了枪。
这毕竟不是校场的靶子。
崔澈恼羞成怒,喊道:
“谁能为我取其首级!”
王当万应道:
“但借主公马槊一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