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萨奴当即就不乐意了,他对读书没一点兴趣,嚷嚷着不去书院,要学骑马打仗。
名字可以随便取,但是这等大事,崔澈夫妇可不会由着他胡来。
有一个丈夫常年领军作战,已经让杨丽华担惊受怕,她又怎么舍得让儿子将来从军,在战场上出生入死,自己是大隋长公主,莫不成还要儿子拿命去博取前程、富贵不成。
崔澈倒与杨丽华不同,他觉得菩萨奴自小活泼好动,真要想将来驰骋疆场,也不是件坏事。
至少在创业阶段,儿子都是父亲最能信任的帮手。
四岁习武,还是操之过急,正好这段时间让他读些书,积累点文化知识总不会错。
只是夫妻俩为了菩萨奴拜在谁的门下,产生了分歧,杨丽华希望菩萨奴回蓟县,师从大儒刘焯。
崔澈却打算将他送去自己少年时就读的渭水书院。
打发走了儿子,杨丽华掩涕道:
“菩萨奴若是留在关中求学,夫君又要回去幽州,这让妾身何去何从。”
崔澈握紧了妻子的手,他长叹道:
“当年武阳公(李充)白道大捷,却落得忧愤而亡,此番出塞,功劳更盛白道,下官常怀忧郁,唯恐朝中有小人进谗言,离间君臣。
“今日下官推辞名位,正是担心风头太盛,遭庸人嫉恨。
“况且我与晋王自小友善,为东宫所不容,正需要太后为我在圣人面前斡旋。”
杨丽华抽出了手,埋怨道:
“都说了不让你再称呼太后,非不听。”
“丽华,只有你能免除我的后顾之忧。”
崔澈又牵起了杨丽华的手,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。
成亲数年,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,但杨丽华还是红透了脸颊,她柔声道:
“太子并非心胸狭隘之人,但既然夫君为此忧心,妾身愿意留在关中为夫君出力。”
崔澈闻言,笑道:
“今夜便也要劳烦太后出力了。”
说罢便走到榻上躺了下来,杨丽华脸色更红,但她还是回身将房门关上,款款走向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