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澈颔首道:
“既是亲戚,又是旧友,还是要见上一面的,我先去迎接,你再唤上娥英。”
......
封德彝站在府外,抬头注视着匾额上的燕国公府四个大字,不得不感慨人生无常。
当年他们三人结伴来到关中,都在同一起跑线上,不曾想十四年后,崔澈官拜上柱国,封燕国公,裴秀也成了胶州刺史。
只有自己,二十三岁了,至今还是白身。
更是先后经历了丧父、丧妻。
时不我待,三年丧期结束后,封德彝接到了越国公杨素的征辟,方才来到关中。
早些时候才接受了吏部的考核,又被杨素召见,与他言语了几句,封德彝便急忙赶来了燕国公府。
崔澈望见了门外的封德彝,大笑相迎道:
“德彝!十年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他与封德彝虽然差了辈分,但二人年纪相仿,又自小相识,一直是平辈相交。
“有劳子澄挂念。”
封德彝话音刚落,就被崔澈牵住了手:
“快!随我入府,一别十年,你我正该畅叙旧情。”
来到正厅,杨丽华已经与女儿等候在厅中,相互见过礼后,才带了宇文娥英退下。
封德彝连连夸赞崔澈好福气,二人这才入座。
“德彝如今在何处高就,若不嫌弃,不如来我幕府任职。”
崔澈明知故问道,他对封德彝的履历一清二楚。
封德彝摆手道:
“子澄好意,封某心领,此番进京正是应了越国公之邀。”
崔澈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