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意在江南?”
崔澈大笑:
“知我者,玄龄也!”
房玄龄得了崔澈的夸赞,小脸蛋红扑扑的,却也没有流露出半点自得之色。
“侨也是记得主公曾断言江南必乱,故而有了联想。”
崔澈去年就与一众心腹断言,两年之内,江南必因《五教》而乱。
其他人都没有当回事,但当时有幸列席旁听的房玄龄却记在了心中。
崔澈盼着江南动乱,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足足望了大半年。
他现在已经不担心封无可封了,现在有宇文芳、穆邪利待产,若是诞下个一儿半女,也可以给庶子封爵。
甚至为菩萨奴封官,若是没有意外,菩萨奴将来注定要继承燕国公的爵位,自然不会另外为他赐爵。
李穆凭着站队正确,得了开隋第一功,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孩都能位列仪同。
自己家菩萨奴都已经六岁了,父亲封无可封,正可给儿子谋个一官半职,也不过分。
“莫非江南当真会乱?”
房彦谦疑惑道。
他久在青、幽二州,对江南之事,所知不多,但想着杨坚免去民众十年赋税,邀买人心,而《五教》又是导人向善,怎么可能致使江南生乱。
崔澈也不再瞒他,当即与房彦谦、房玄龄父子分析起了《五教》之害。
房家父子都是世间一等一的聪明人,其实只要稍作点拨,二人就能想明白其中道理,如今有崔澈细致分析,哪还有半点疑惑。
父子二人对崔澈能够深谙人心,叹服不已。
崔澈当初与心腹们断言此事,其实就是要在他们心中树立洞察秋毫,见微知着的形象,增强众人对自己的信心,也从侧面加强团队的凝聚力。
就在崔澈与房家父子讨论江南之事的时候,一辆马车被人秘密护送,驶入大兴。
马车停靠在邳国府,也就是尚书右仆射苏威的府邸。
苏威如今正在晋阳随驾,是由其子苏夔接见的来人。
这人并非达官显贵,只是一名普通的庄户。
还有一章,大概十二点半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