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商量了具体事宜,四人这才告辞,回去收拾行囊。
做足了公事上的准备,也不能不顾家里。
侍妾们早就来到了大兴,就连两名外室宇文芳与阿史那氏,也被崔澈安置在了隔壁长安。
崔澈偶尔往长安寻欢作乐时,偶尔会带上襁褓中的长女,让宇文芳见一见日思夜想的女儿。
长女虽然由宇文芳所生,但她的身份不能见光,穆邪利便是长女名义上的母亲。
崔澈为长女取名崔文惠,穆邪利所生的次女,则唤作崔文嫣。
宇文芳再是舍不得崔文惠,也知道女儿跟了自己,注定不会有名分,这才忍痛舍弃了母亲的身份。
正如崔澈当年断言,宇文芳整日想着复仇,就是缺了个孩子,给闲的。
如今她整日挂念着女儿,哪还有心思去念及十年前的国仇家恨。
崔澈先往祖母、姑母的院子里告知自己即将南下,又回到自己院子,将妻妾尽数唤来。
“我出征在外,家中诸事,便全都托付给公主了。”
崔澈握着杨丽华的手,交代道。
杨丽华虽然在私底下与崔澈很是放纵,可如今侍妾们都看着,她红着脸抽出了手,轻声应道:
“妾身不懂军国大事,但为夫君打理家务,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。”
“家有贤妻,我也少了许多顾虑。”
崔澈笑道。
杨丽华脸上泛起甜蜜的笑容,她借口派人出城去将菩萨奴唤回家中,明日一早为崔澈送行,便离了厢房。
反正今夜丈夫必然是要宿在自己房中,不如让他在这个时候,与侍妾们说会话。
杨丽华走后,崔澈又看向有孕在身的妙容,叮嘱道:
“你才刚刚害喜,更要静养身体。”
妙容是前几日被确诊的喜脉,故而孕肚未显,如今胎盘未稳,最是要小心的时候。
“谢夫君关心,公主、姑母、还有穆姐姐,都已经嘱咐过妾身。”
崔澈颔首,又对尉迟炽繁道:
“你我还年轻,无需急于一时,莫要为此郁郁寡欢。”
二人在一起也有不少年份了,但至今未孕,难免有些着急。
尉迟炽繁脸上烧得厉害,心道:崔郎也真是,这么多姐妹在场,还与我说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