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穿上这身甲胄,可真是威武。”
尉迟炽繁赞道。
崔澈笑道:
“莫非我脱了甲胄,便不威武了?”
也不知道尉迟炽繁想到了什么,俏脸通红道:
“要比现在更威武。”
崔澈闻言,捏起了她的脸颊,嘲弄道:
“都快要做母亲了,还在胡思乱想。”
调笑之余,崔澈也没忘了叮嘱她:
“我不在的时候,伱要好好在家养胎,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,便派人去晋王府,向王妃求助。”
十万大军尽数集结在了广陵城外,休整了数日,也该准备渡江了,若是迟迟未有行动,只怕朝廷真的以为自己联合杨广,养寇自重,要搞新大隋。
尉迟炽繁抚着自己尚未鼓起来的小腹,甜甜一笑:
“妾身自然会照顾好自己,但夫君在外领军,更是要注意安全。”
与尉迟炽繁道别后,崔澈离府径直前往之前的秦王府,如今的晋王府。
按照崔澈的打算,是想让杨广坐镇扬州,为自己主持后勤,调运物资。
但昨夜杨广找上他,执意要随军渡江,留下扬州总管府长史张煚与司马李彻,让二人执掌后勤供应。
至于军中物资,继续交由房彦谦主管。
来到晋王府,杨广正与晋王妃依依惜别。
崔澈无奈道:
“前线凶险,你何必与我同往,不如留在扬州。”
杨广听见崔澈的声音,这才松开了妻子的手,转头道:
“此前伐陈,高相这也不准,那也不许,我名为主帅,却只能在后方枯坐。
“如今好不容易没了高相桎梏,又怎能不亲临战场,感受一二。
“有你在,莫非此战还能生出什么波折。”
崔澈心道,谁知道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