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是陛下的女婿,也算自家孩儿,况且依妾身看来,广儿、俊儿、秀儿、谅儿全都是孝顺的孩子。”
却独独漏了太子杨勇。
杨坚更是闷闷不乐,他感慨道:
“太子是储君,却忤逆不孝,让朕如何能够放心托付后事,只怕这大好江山,就要毁于其手。”
独孤伽罗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二人正说话间,突然听闻康国公在宫外求见。
这位康国公,便是都蓝可汗雍虞闾的同母弟,褥但。
两年前,都蓝可汗为表顺服,派遣其弟褥但入朝,进献于阗玉杖,杨坚于是将褥但留在大兴,封柱国、拜康国公。
如今褥但突然求见,杨坚心知必然是东突厥有事,他不敢怠慢,连忙派人将其带来。
“臣拜见圣人。”
褥但跪地行礼道。
“阿史那卿快起,今日此来,可是部族之中生了事端?”
杨坚问道。
褥但恭顺之中略带几分急切道:
“臣不敢欺瞒陛下,大可汗派来使者,让臣转告陛下,京中将有叛乱。”
杨坚闻言脸色大变,他催促道:
“你快仔细说来。”
褥但当即将事情和盘托出,杨坚听说是彭国公刘昶暗中联络东西突厥,图谋作乱,第一反应自然不是查明事情真相,而是当即唤来右领军大将军,蜀王杨秀。
杨秀过去在益州总管府长史元岩的辅佐下,治理蜀地,颇有功绩,加之杨坚越发猜疑太子杨勇,便将杨秀召回大兴,执掌禁军。
之所以不是晋王杨广,是因为江南新定,在杨坚眼中,只有次子能够担当抚慰人心的大任。
杨秀进殿后,听说左武卫大将军刘昶将叛,也是吃了一惊。
杨坚沉声道:
“着你手持诏令,夺其兵权,抓捕刘昶及其党羽!”